林母也过来告诉她一些情况,“菀菀,你配的那个药真好使,你看他俩,好多了。”
前阵子林菀用天麻、天南星、羊痫草、龙戟草、白僵蚕、石菖蒲、麝香等二十几种药材配了一副药,这个药方配合抗癫痫的西药一起用,不但能抑制癫痫发作,减轻发作的伤害,同时也能有效地降低西药对肝肾等内脏的伤害。
不过因为林大哥和林二哥体质和病情轻重不同,所以他俩的药方也有区别,煎药的时候麻烦一些。
这些药材很多是本地没有的,而她让沈飞帮忙买的还没到,只能从省城和市里大医院买,价格不便宜。
林菀就把林家沟蚊香的红利都给林母,让她给爹和哥哥们买药。
现在看看效果,虽然贵,却值当。
林大哥不像从前那样哆嗦个不停,已经能自己穿衣吃饭上厕所,这样就省了家人很大的力气。
林二哥发作的次数更少,不但能生活自理,还能适当帮林母干点轻快活儿,比如烧火、晾衣服,去医务室的时候他还可以自己扶着车厢走。
虽然还不能参加劳动,林母和林父已经非常满足。之前俩孩子生活不能自理,吃饭上厕所都离不开人呢。
现在能解放他俩赚工分养家,已经非常好。
林菀问得很仔细,记录也很详细,检查完叮嘱他们,“只是用药对症有所改善,还是要小心意外地发作。”
林大哥点点头,斜了二弟一眼,“他总想逞能。”
林二哥觉得好点了就待不住,有时候爹娘不在家,他在家里负责照顾大哥,他看大哥情况好就忍不住想出去溜达一下。
林二哥赶紧打岔,“说什么,说什么呢,没有的事儿。”
林菀也没说他什么,二哥本来就是好动的性子,因为生病不得不好几年憋在家里,一旦能动弹他就想出去看看。她很理解,一个向往外面的人被迫呆在炕上好几年,那真的难以想象,所以她也不批评他。
“二哥,你出门行,不可以去远处,在家门口溜达就好。”
林二哥笑道:“我有数,我又不傻。”
毕竟他还没好,隔段时间还是会大发作,发作起来是不分情况场合的,直接倒在地上失去意识。
等饭好了的时候,林父和林三叔从外面回来,他们用独轮车推了很大一捆树枝子回来当柴火。
林三叔:“我编了几个草席子,去拿个给侄女挂窗户。”
乡下很少有布挂窗帘,都是在窗外挂个破草席或者帘子,挡光挡风。
聊了几句,林三叔就告辞回去各家吃饭。
自从和林大伯家决裂以后,林菀娘家和三房走得比较近。倒也不是那种好成一家的,就是有好事互相沾光,有麻烦一起分担,有来有往,没人只占便宜不付出。
吃过饭以后,林母和林菀在堂屋刷碗,林母悄悄告诉林菀,林大伯家几个儿子最近闹得不愉快。
老大老二早结婚,现在轮到老三,原本有林菀的聘礼给顶着,老三亲事差不多。可惜被林菀大闹了一场,聘礼要回来,老三手腕还裂了,后来说媳妇就没那么容易,到如今还没定好。于是老三就急了,要求家里多给他出点彩礼,总能说到媳妇的。老大倒是无所谓,但是老二媳妇不肯,因为她当初聘礼没多少,凭什么给老三那么多,以后还有老四呢?
林母:“闹好几回了,那次你三婶说正吃饭呢,老二家砸了碗,兄弟几个翻了脸。”
以前林大伯和赵全美总吹嘘自己儿子多,什么四个儿子四条龙,他四个儿子又听话团结,谁也不敢惹,让老二老三都舔着他,侄子也会罩着叔叔们。
这会儿可好了,自己内部先闹起来,整天互看不顺眼。
林菀:“他们自己心术不正,那是早晚的事儿。”
就跟陆老太那一家子一样,整天欺负儿媳妇,总会碰到厉害的不受欺负,可不就闹甭了么。
林母又说她给女婿做了双鞋,一转头看院子里的陆正霆从轮椅上站了起来,下意识夸了一句,“女婿个子可真高!”夸完她哎呀一声,愕然道:“闺女,女婿这是站起来了?!”
林菀笑道:“是啊,现在只能站起来,还不能走。”
林母喜得跟什么似的,“真是老天有眼。”她又瞅了瞅,悄悄跟林菀道:“在家里练,先别让人知道。”
林菀点点头。
林母又道:“村里人最会说是非,什么事儿到他们嘴里,不定就变成什么样。总有那些望人倒霉不盼人好的,他要是看女婿站起来,不定怎么想呢,要是以后女婿能走还罢,若是……他们可又换了嘴脸呢。”
她经历了人生的起起落落,尝尽冷暖,知道全心全意为你好的人,有要珍惜没有也不可强求。
而有些哪怕日常笑脸往来的人,心里也未必就盼着你好,你若有好事,对方面上恭喜心里不屑一顾,你若倒霉,对方面上安慰心里却暗自叫好。这些人林母也见多了,不足为奇。
她现在除了对自己儿女,其他人不管多好的关系,也适可而止有所保留,再不能掏心掏肺就是。
她希望闺女也能领会这个意思。
在她看来闺女年轻,为人实诚善良,现在又是医术不错的大夫,身边难免围着各色人等。知人知面不知心,闺女越风光,她当娘的越是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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