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谁让他年过三十整个人开了挂一样的。比起二十来岁的时候,现在的他简直就是行走的荷尔蒙,既有年轻人的健康挺拔和旺盛的生命力,又有成年人的成熟稳重,还因为在机关工作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应酬而越发冷峻刚毅,让人觉得不怒而威。
可就算这样,也不少人一个劲地往他跟前凑。
林菀也知道,但是她对陆正霆有信心,所以也从来没当回事。
比如有人给陆正霆写情书,他看到的就直接扔掉,回头还要严肃地教育一顿让人不要犯错误,否则他就不留情面。还有人跟他说话的时候不规矩,不是抛媚眼就是用那种女人撩男人的小动作来撩拨他,这种情况他会直接翻脸,以后都不和对方说话。
所以,这个嗲嗲的“我们正霆”林菀自然也不会理睬,自己这么明确地说清楚,她也该知难而退的。
而电话那头的朱玉润显然没有领会到林菀的意思,她觉得林菀很没礼貌,居然用那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还直接挂断自己的电话!
不过是一个乡下大夫,她以为她是谁啊!
自己可是文工团的台柱子,现在转调到办公室来的,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段有身段!
她去外面大办公室看了看,问另外的工作人员,“陆处长什么时候回来啊?”然后她就借机和别人聊起陆正霆。
徐秀英和陆正霆关系比较熟,因为陆正霆不是天天来上班,而且他不要秘书,所以有些工作都是她负责接洽的。
她看朱玉润说起陆正霆来就眉飞色舞,眼含春色,忍不住敲打道:“小朱同志啊,咱们办公室跟文工团的风气有点不大一样啊,大家在这里只需要好好工作,不需要有太多表演。”
朱玉润愣了一下,她在讽刺自己不真实?
其他人就岔开话题,问问文工团表演的事儿,觉得他们唱念做打个个精通,真的很了不起。
朱玉润却铁了心把话题往陆正霆身上拐,说着说着就夸他身段好相貌佳,要是去文工团那可是妥妥的台柱子啊。
“他爱人好福气啊,找了陆处长这样的男人,上辈子修来的吧。”
办公室的人虽然和陆正霆没有什么私交,但是陆正霆和林菀一起出入的时候很多,两人有多恩爱,陆正霆对她有多紧张在乎,大家却是看在眼里的。
他们私下里开玩笑说“陆处长生怕林院长丢了,”“不对,是生怕林院长被人给抢走了!”
一说起陆正霆和林菀来,很多人就滔滔不绝起来。
尤其他们俩对医学界的贡献,以及他们出的书等等,多少不学医的都竞相买来看呢。
俊男美女,故事又那么完美,难免让路人们当成童话来膜拜,而且一层层美化,简直要变成爱情传奇了。
朱玉润听得特别不服气,她冷笑道:“你们说得再好,也只是猜测而已。如果陆处长那么爱林大夫,他们怎么会只有一个孩子?”
她研究过的,大儿子是捡来的,小儿子才是亲生的。计划生育之前,谁家不是五六个孩子?至少也得三四个吧?怎么他们就一个?
这不正是陆处长已经腻歪她的铁证嘛!
徐秀英道:“你管得也忒多了,人家乐意要一个就一个,乐意要俩就俩。”
朱玉润哼了一声,“是这样吗?计划生育之前,就算城里夫妻,也不会只有一个孩子。不信都看看自己家看看自己周围!”
她说得对啊。
有人忍不住犯嘀咕,咋陆处长和林大夫就一个孩子呢?
就在这时候,门口响起一道低沉而冰冷的声音,“这么闲的,整天嚼别人夫妻的闲话?”
众人听见陆正霆的声音,纷纷回到自己位子上,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
陆正霆长腿一迈就进了屋里,因为他身材颀长,气质冷峻,这般面沉如水,一进屋就让人觉得空间瞬间缩小了很多,空气也变得压抑起来。
陆正霆冷冷地瞥了朱玉润一眼,“你是哪个办公室的?”
朱玉润瞪大了自己的小鹿眼,湿漉漉地仰望着他,这个男人高大俊美,不管是精致的眉眼还是挺拔的鼻梁,亦或者红润的嘴唇、锋利的下颌线,似乎无一不契合她的喜好。
她去年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心如鹿撞,感觉他是为自己生的一样。所以,为了接近他,她才想办法从文工团调到这个冷衙门来的。
她被陆正霆这样当面质问,只觉得一股沉沉的威压从他身上朝着自己涌过来,让她呼吸都有些困难,心跳得更是不受控制。
“陆处长,我、我是小润啊,咱们……见过好几次的,我、我现在调到咱们卫生处了。”她仰着头,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红润的小嘴微张,这样美丽的她是无人能挡的。
她有这个自信。
陆正霆浓眉皱起,“哪里来的回哪里去,人事处那里我去说。”
说完,他转身往自己里间办公室去。
走到桌前,一股浓郁的香味传来,这味道和刚才朱玉润身上的一样,他不禁蹙眉,不悦地扫了一眼自己的办公桌,电话机和桌上的物品应该是被她动过的。
他留下一张让人彻底打扫卫生的纸条贴在文件柜上,然后拿了文件包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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