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刚刚也是用这样的语气跟别人撒娇讲价,宋煜瞥了他一眼,也没有像平常那样把手搭在他腰上,故意说:“可以啊,就用你给我的嫖资买单吧。”
路过一个人,乐知时飞快捂住宋煜的嘴,很小声地说:“那不是……”他强调了一遍,“那是房费。”
“都一样。”
见宋煜还在说这些,乐知时在心里偷偷给他贴上了一个写着[可爱]两个字的标签。
“不一样。”乐知时软乎又轻声地说,“酒店又不是天天住……”他发现这话一开口,后面有点接不下去,于是又改口,“你能不能免费啊,我出不起这些钱。”
“不可以。”宋煜一脸冷酷地推开他,“拒绝白嫖。”
乐知时哦了一声,“那我要赚很多钱,我要当大律师。”
这个当大律师的理由你真的能说得出口吗?
宋煜好气又好笑,垂下眼,忽然瞟见那条赠送的缎带,半条搭在口袋外面,被开门后涌入的冷风吹动。他伸手抽了带子,仔细观察一番,又想到方才发生的一系列令他不快的小事。
“这个是很适合你。”
不等乐知时说话,宋煜直接牵起乐知时的手腕,解了他的腕表,将两个手腕并起来单手握住,然后用那条质感不错的黑色缎带绑了起来,多出来的一截攥在手里。
绒质的布料稍稍勒住乐知时白而薄的皮肤,仿佛能阻挡那些蓝紫色血脉里流淌的血液。宋煜扯了扯,把搞清状况的乐知时拽得愣愣往前踉跄了一步,差一点就落到宋煜怀里。
来往的行人朝他们投去目光,乐知时有些不自在,小声喊他哥哥,“干嘛把我绑起来啊。”
宋煜没有回答,直接这么拽着乐知时出了大门。外头的雨暂时停了一会儿,空气中弥散着湿润的水汽,缎带是他和宋煜之间唯一的维系,就这样抬着双手,被宋煜牵引到大雾之中,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
进到车里,乐知时有种被司机盯住的错觉,密闭的狭小空间令这种羞赧被压缩得更重,沉甸甸得落在他的身体上,动弹不了。宋煜关上车门,仍旧扯着那条黑色缎带。
乐知时侧过头,用膝盖碰了碰宋煜的膝盖,凑到他跟前小声问:“要这样去吃饭吗?”
宋煜推了推眼镜,靠在座椅上,“嗯。”
“绑手真的很不方便,除非你喂我。”乐知时很小声抱怨了一句。
“可以。”宋煜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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