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回下面换身衣服。”她跟曲思远交代了声,转身离开,结束这场尴尬。
并不是很远的几步路,林稚晚却走的有些艰难。
她现在脑子昏昏沉沉,脚步也发虚,随时有可能再次一头栽下去。
久病成医,林稚晚感觉自己可能有点儿低血糖。
她小心翼翼地扶着墙,一点点挪回房间,喝了一瓶葡萄糖,才慢慢舒服了点儿。
刚刚池宴跟她发脾气,她实在是没听清都说了什么,坐在桌子前回忆了会儿,还是想不起来。
冷气吹在她身上,冻得她打了两个战栗,她站起来,关了中央空调开关,然后又走到行李箱旁,从里面捞出干净的衣服。
她对着镜子把身上湿漉漉的衣服脱掉,又要解裤子的纽扣。
“砰——”地一声。
门被从外面大力推开。
林稚晚用衣服捂住胸口,惊慌失措地转身。
池宴的动作也顿住。
他只是心里有点不痛快,想来找找林稚晚,但万万没想到,这姑娘换衣服居然都不锁门。
在夹杂愤怒、互相较劲儿的气氛里,两人诡异地尴尬了下。
还是林稚晚先反应过来,皱着眉头表达不满:“你进人房间怎么不敲门?”
池宴冷哼一声:“这不都是我房间?”
这游艇都是你的,要是非这么强词夺理,林稚晚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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