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高的水温给皮肤染成扉丽的红晕, 类似于一颗淋过春雨的樱桃。
可那颗心脏依旧在叫嚣不停, 令她无法安静。
大概这辈子都不能安静了。
用今天的一场闹剧, 再次令她看清两人之间的这段荒唐。
这场婚姻宛若站在没有灯光的舞台上, 他们上演的互相厮杀的默剧, 用冷漠的利爪互相抓着对方的心脏, 孰胜孰负, 都是满盘皆输。
他们都清楚。
彼此心照不宣, 日子还能用“贪图钱财”的理由得过且过,可把已成夫妻的事实搬到表面,那点儿美化后的幻境如海市蜃楼般坍塌。
他们这辈子都绑定了。
眼前这点微小的利益,在漫长的人生面前, 在可能拥有的亲密体验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池宴那里也不太好。
一场争吵简直比一场方程式比赛更耗体力、耗心血, 他甚至都没有力气想如何敷衍站在门外的两个人。
想不出, 索性就不想了。
他直接推开门, 跟陆方霓还有江珩面面相觑。
陆方霓敲门的手随着惯性往前, 差点儿砸在他身上,噎了半天, 问:“池总……晚……晚晚呢?”
池宴说:“在洗澡。”
他的状态像是经历过一场狂风骤雨,气压很低,人也略显疲惫。
陆方霓被他的状态震惊住了, 还没来得思考“池宴在林稚晚房间里而林稚晚还在洗澡”这件事的不合理性,见他要出门,本能地让出了一人的身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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