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林稚晚明白了,越明白心里就越乱,指甲戳着牛皮沙发,差点儿给抠出一个窟窿。
*
夜色阑珊,秋风瑟瑟。
今天大家都喝了不少酒,状态微醺,如鸟兽归林四散。
池宴喝了酒,不能开车,也不想坐出租,直接跟曲思远宿在楼上了。
他没管林稚晚,大有一副随便了的意思。
林稚晚站在路边儿叫了网约车回去的。
回到家里,刚好看到安米发来的消息。
【姐,我有话直说了哈,我觉得你今天做的不太好】
【池宴哥是来接你的,你怎么能把我推上车呢,你们要瞒着思远哥,也有别的方法,这么做实在是不妥】
【我坐车的一路,池宴哥恨不得给我扔下去】
【你这么做太!伤!人!心!了!!!】
一个二十岁刚出头小姑娘都明白的道理,林稚晚居然是手快于脑子。
她心烦意乱,手机一扔,给自己埋在被子里。
就像是池宴说的,她像个遇到危险遇到困难只会把头扎进沙子里的鸵鸟。
就这样吧,就这样吧,她脑子里出现一个声音。
很快又出现一个声音,林稚晚啊林稚晚,池宴都做到这个份儿上了,还有什么不行的呢,你只需要勇敢一次,一次就好。
一次就好。
一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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