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对他的怒火视而不见,亦或者是满不在乎,他从来都不是按照家里设定路线生长的人。
“当初是您让我帮晚晚的。”他说。
池朝闻:“可是我没让你帮到这个份儿上!”
当年他看林文和的女儿太过可怜,在林钦眼皮子底下可能性命都堪忧,那会儿他身体出了问题想亲自帮忙但有心无力,于是把照顾林稚晚的任务交给了池宴。
他以为池宴会有分寸。
并且池宴在美国的时候他也安排人调查,两人关系礼貌且疏远,池朝闻这才放心。
谁知道,如今池宴居然干出这么没有理智、不计较利益,把女人放在第一位的事。
不过事到如今,池朝闻也明白池宴决定的事情他无法改变,叹了声气:“那现在的那些传言也是真的了?”
池宴眼皮撩起来一点儿,否定回答:“不是。”
陈平锦也听过不少池宴的风流韵事,得到当事人的否定回答也不意外,嘱咐几句:“那外面那些流言蜚语你就管管,传人姑娘和你同居,对姑娘名声不好。”
池宴看向陈平锦,语气轻缓:“同居,不是假的。”
陈平锦:“……”
她把两人关系想到包养的那层,立马怒了:“池宴!别以为自己长得帅有点权势就可以对人家姑娘为所欲为,人家没了爹妈不代表可以让你欺负,别耽误人家青春。”
“嗯,”池宴下颚线绷得很紧,耷拉下眼皮,没有看人,缓缓道:“传言是有误,不过我也没耽误晚晚都青春。”
他突然抬眼,眼神和语气一样坚定:“我们结婚了。”
“……”
霎时间,空气无比安静。
池朝闻和陈平锦的表情都有一瞬间凝滞。
“结婚了?”陈平锦当池宴是恶作剧,可看到他无比认真且坚定的眼神时,什么都明白了。
她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
池宴从小就是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上次看到他如此坚定,还是十七岁偷偷玩赛车被池朝闻发现,池朝闻家法伺候,拿军用皮鞭抽在他赤/裸的上身,他上身皮开肉绽,琥珀色的眼睛里却有少年人的倔强和坚定。
他说:“打死我也要玩赛车。”
就像现在,就算是池朝闻仍旧挥得动鞭子,抽在池宴身上,池宴也只会说一句:“我喜欢的人,打死我也得在一起。”
“什么时候的事?”陈平锦问。
池宴:“刚到纽约那会儿。”
两年了。
隐瞒了整整两年。
话音落下,陈平锦掀起茶几上的果盘,苹果芒果香蕉一起朝他飞过来。
这次池宴稳稳站着,没有躲开。
盘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放的水果刀,刀刃划过池宴的手背,留下一道血痕,然后“嗒”一声落地。
手背上血珠连成线,排队往外涌,肤色冷白的手臂上沾染一抹红色,池宴岿然不动,接受陈平锦的全部怒火和惩罚。
陈平锦掩面哭起来:“池宴,你主意正,你胆子大,结婚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
池宴说:“您不会同意的。”
“就因为我不会同意你就不说?”陈平锦要疯了:“我近一年忙前忙后给你介绍女朋友,你背着我结婚也不说,是看我忙来忙去好玩?”
池宴内心有愧:“不是。”
领证是头脑一热的行为,之后池宴有机会坦白的,可陈平锦虽然说不在乎姑娘的家室,但做父母的,都不想儿女对象家里关系复杂。
林稚晚这种家庭情况,陈平锦是断断不会考虑的。
可现在生米煮成熟饭,池宴也有了自己的根基,陈平锦再让他离婚都来不及。
“就那么喜欢?”她头一次见自己的儿子为女人失去理智。
池宴坚定道:“就这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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