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的?”
“是我给你脱衣验伤,包扎的伤口。”
所以这是全身被看光光,连那啥都检查过的意思?苏彦咳到吐血,只能自我安慰——反正这句皮囊不是我的,谁知道是哪个死人的,爱看爱去!
阿勒坦用羊毛毯子把他裹紧,抱起来放在更软和的床榻上:“你伤到了肺脉,可以治,但随军萨满那里没有我需要的药材,得等回到王庭,或是看哪个大一些的部落有库存。”
苏彦稍微平复了一点,说话仍是连咳带喘:“不吃药会怎样,能自己慢慢好吗?”
阿勒坦道:“可能会病死,也可能会好转,然后落下一辈子的病根,天气稍有变化就咳,咳久了就吐血。”
这是不死也要当林黛玉啊?我不想再死一次,更不想一辈子见风就倒、对花咳血……苏彦眼泪汪汪地抓住了阿勒坦的袍袖:“大夫,不是,大巫救我!”
阿勒坦低头注视他:“我不想救不相干的人。”
“咳咳,相遇即是有缘……怎么能叫……咳咳……不相干……”
“你我本无缘,全靠我花钱。”
苏彦恍惚觉得这句话有点耳熟——自己是不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对谁说过同样的话?
“把你从胡古雁手里换过来,我花了一口金矿。”
“什、什么!金咳咳咳矿……”
“若是要救你,我还得带十万大军回程。此战本想抢掠一批物资,好让族人安全过冬,就此打道回府的话,损失谁来赔?”
苏彦觉得把自己剁吧剁吧,称斤论两,卖个十万八千回都赔不起。
他沮丧之极,同时心里也明白,这位萨满大巫能留他一命已经算是宽宏大量,不然手起刀落,他这块俎上鱼肉也没地方说理去。更没法强人所难,毕竟人家没这个救人的义务,而他也付不出如此高昂的代价。
“算了,你要是真的退兵,咳,搞不好要被砍头……咳咳,我还是自己慢慢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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