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无论棠静晚做什么,齐沂川都当她是小姑娘性子,可没想到她会借着自己去达到目的,那他们之间又算什么。
“她跟我坦白之后我才觉得这么多年我就是傻x,我让着她,袒护她,她为了欺负棠念居然做出这种事,我才是小丑。”
他甚至不敢去想八年是什么概念。
沈砚深问道:“那你打算跟她这么一直耗着?”
齐沂川将杯子里的六一饮而尽:“能怎么办,你和棠念不也是耗着。”
沈砚深轻笑一声:“也是。”
尤柯看热闹似的问:“总这样也不是办法啊。”
“她现在还愿意和我接触已经很满足了。”沈砚深说,“我又不求别的,况且我现在家里的事一团乱,不好把她牵扯进来。”
尤柯问:“那老妖婆又想干嘛?”
“还能干嘛,眼瞅着他爸两脚一蹬风光大葬,剩下的不就是遗嘱的事。”
“你以为他为什么来和臻?”沈砚深的语气轻飘飘的,“医院里不是我妈的同事就是学生,而且只有和臻是沈氏百分百控股,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在防着明萱母子。”
沈正松是商人,也不会真的任由明萱算计自己的家业,住院前已经安排律师立了一份遗嘱,只是其中内容无人知晓。
沈家家大业大,可这么多年家族勾心斗角,沈正松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打下的基业落入他人手中。
他这样紧迫地想见沈砚深,不过就是担心自己有一天真的到了将死之际,闭眼之前身边要有个亲人叮嘱后事。
沈砚深在尤柯这待了会儿,独自驱车走了很远的路,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最终还是来到了棠念家楼下。
去当然不能空手,知道棠念爱吃夜市便每个摊位都买了点,两只手差点都提不下了。
棠念听见敲门声被吓了一跳,家里平时除了蒋南一很少有人来,她正和蒋南一聊天,所以不可能是她。
她没有很快开门,趴在猫眼往外看了半天才认出来沈砚深,她打开门,他穿着黑色冲锋衣,带着冲锋衣的帽子,看不大清他的脸。他衣服的肩膀上泛着光泽,开门的一瞬间身上透着寒气。
棠念愣了下,问道:“你怎么来了?”
“不想自己吃饭。”沈砚深提着手里的袋子轻甩了下,“不请我进去坐坐?”
棠念侧了身,让他进来,他拿了拖鞋给他放在地上,边说道:“你衣服都湿了,脱下来我给你晾一下。”
她自己住,平时也用不上烘干机,家里的衣服全靠自然风干。
“好。”沈砚深换了鞋,先把手里的袋子放在餐桌上,脱了外套递给棠念。
棠念接过衣服,拿了晾衣架挂在阳台。她看了眼沈砚深,他只穿了件单薄的圆领t恤,担心他会着凉,她抬手将阳台的窗户关小了点。
“有章鱼小丸子吗?”她边走边问。
沈砚深一一打开,摆放整齐,低声道:“有,不过应该已经软了。”
“没事,我不挑。”棠念过去看到满满一桌的小吃,“怎么买了这么多?”
“每样都买了点,怕你不够吃。”
棠念坐下撇了撇嘴:“你喂猪吗?”
“嗯?”沈砚深的动作一顿,许是想不到棠念会这么说,“忽然觉得你变化挺大的。”
“是么,人总是会变的。”棠念拿着木签扎了块洋葱圈吃,“毕竟都过去八年了,我在外面遇到过形形色色的人,总不能一直软着性子。”
何况那时候她刚十八岁,独自面对棠吾呈这些奸诈之人,如果再不学着改变自己软弱的性格,恐怕她早就被他们生吞活剥了。
她一抬眸,看到沈砚深的眼眸露出点点愧疚之意,便继续说道:“其实我知道是你找的律师帮我打官司,争取到最大的赔偿,我心里是感激你的。”
“我也没帮到你什么。”沈砚深的笑容有些苦涩,“毕竟我也间接伤害了你。”
“我那天说的话是心里话,但到了现在我也已经释怀了,谁会对自己的朋友设防呢。”
只是那时候事已至此,棠念只想尽快切断和棠静晚的所有关系,任何与她有关的人和事,她都不在乎了。
罗如梅的事对她打击太大,让她一时乱了方寸,情急之下做的决定,才让他们整整分开了八年。
书读到第几页已经不重要了,她只要明白其中所表达的道理,就不算浪费。
棠念吃饱时还剩了一堆,抱怨沈砚深浪费钱买太多了。
沈砚深倒是不以为意:“我又不差这几个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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