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下的空间并不宽敞,沈朊并腿而坐,谢容屿身子靠里,腿侧向外面。
“路霆跟你说了什么?”
沈朊正低头吃着蛋糕,忽而听到谢容屿的话,咬在唇间的蛋糕吃也不是,吐也不是。她眼睫眨了眨,将蛋糕含进嘴里,思索着该怎么回答。
毕竟路霆问得是关于他的事。
谢容屿和将青溪的后续情况,谢老太没有提过,沈朊一点风声也没听到。
“他……他问我有没有看中的藏品。”沈朊扯了慌,头也不抬地回了。
直觉告诉她,谢容屿在盯着她,沈朊悄然抬起,猝然对上他审视的眼神,不自在的舔了舔干涩的唇,避开了视线,“因为我和路柚上半场都没有举过牌。”
“有看中的吗?”谢容屿问。
“没有。”沈朊摇了摇头,“都不是稀罕物,这里有的家里也有。”
她目光诚恳,不像是假话。
谢容屿给自己倒得也是咖啡,他端起瓷盏递到唇边,温热的水雾沾上他的眼镜。谢容屿顺手摘下,折叠好,置于桌子右侧,沈朊眸光沿着他的动作,问出了心里的不解,“二哥,你近视吗,怎么戴起眼镜了?”
“轻微。”谢容屿放下瓷盏。
“我觉得我也有点,可能是看书看多了。”沈朊揉了下眼。
“试试看。”谢容屿闻言将眼镜递了过去,沈朊愣了愣,迟疑接过。
谢容屿的镜框对她来说有点大,戴起来一点都不合适,需要手托着才不至于让眼镜掉落。沈朊双手抵着镜框两边,透过镜片看向谢容屿。
似乎更清晰了。
他的眉眼像是被放大到了眼前,睫毛很长,冷白肌肤连毛孔都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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