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花楼里久负盛名的舞姬袒/胸露乳,腰肢摆得又软又妖,靳川言看得直打瞌睡,但时尘安只是小小露了一节脚踝,那飘荡的裙摆仍旧忠诚地垂坠着,阻挡了靳川言的视线,却不耽误他感到口干舌燥。
或许是受那春/梦所累。
靳川言急切地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回了暖阁,两人各自洗漱,靳川言因为某些原因从净房里出来得迟了,等他回屋时,就见时尘安哼着琵琶曲,随着记忆晃动身子。
她的腰肢青涩,做起来也漫不经心,不过是预备就寝前的随心而动,处处可见散漫随意,绝不如那舞姬般有着精心调/教,摄人心魄的妩媚。
事实上,若非因为在靳川言眼里,时尘安无论做什么都是可爱的,换个人来瞧,可能都瞧不出时尘安在哼什么,跳什么。
但饶是这样上不了台面的随意晃动仍旧让靳川言驻足,在门缝间看了许久,等他确信时尘安确实玩够之后,才若无其事地推门而入。
两人照旧分睡两榻,灯烛熄灭。
靳川言又回到了万花楼,满堂黑暗,只余莲花舞台上打下一束光。
台上的舞姬青纱委地,缀着珠宝的小衣束饱了胸,流苏垂在圆润的肚脐上,腰肢不盈一握,挂在胯间的长裙松松垮垮,似乎一扯就能落,却偏偏被饱满的臀瓣绷住,修长的一双腿在纱间若影若现,足腕的铃铛随着舞步发出脆响。
他缓步拾级而上,舞姬回过头来,露出的是时尘安那张纯净无比的素白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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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川言并不意外地轻笑了声。
他抬手,用略微沙哑的声音道:“好妹妹,过来。”
时尘安偏着头看他,缓慢地眨了下眼,似有意会,她走过来,腕骨处的铃铛叮叮铃铃作响,她蹲了下来,却到一半时,被靳川言扶住了。
时尘安不解地看着靳川言,下一瞬,她被翻过身,推倒在地。
青纱与黑发一道遮住了她的眼,脸际轻蹭地面,她亦温顺至极,宽容地接受了所有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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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青纱从她眼前摘去时,她依然被塞得满当当的,让靳川言抱进了怀里。
靳川言捧起脸,吻她的唇角,这是超乎于简单的‘欲’之外的爱,足以让所有的事情都变得复杂难解起来。
时尘安诧异地挣扎了下,但很快,她的双月退被摁住,然后被掰得更开,几乎是被强硬地要求着,盘绕在靳川言的月要上。
他是掌控风云雨水的王,却在吻她的眼角时,卑微至极:“时尘安,你有没有一点点心悦我吗?”
时尘安猫一样讨好似地蹭了蹭他,是想让他快些,还是慢些,都不重要,靳川言没有心情仔细地去分辨她的神色。
时尘安笑得没心没肺:“这样不好吗?我们彼此都很快乐。”
靳川言松开捏她下巴的手,用手背拍了拍她的脸颊,道:“不好。”
他无比清楚这是一个梦境,可是在梦境里,他不再追求低廉的快感,仍旧不由自主地去向一个幻影索要关于心悦的答案时,靳川言便知道他已经完蛋了。
第41章
靳川言对心悦一事的所的认知都来自于那对自私的夫妻, 因此,在靳川言眼里,一个人心悦另一个人并不是件美好的事, 它往往意味着旁若无人的不公, 理所当然的自私和肮脏污秽的偏执。
靳川言为他竟然对时尘安报有这样的感情而感到羞愧。
白日里,一无所知的时尘安坐在他面前,毫无戒备地将笑容展露给他看, 她给他讲今日新看的书里有多么精彩的内容时,身体自然而然地向他倾靠过来。
她低头, 没有梳干净的碎发落在雪白的天鹅颈上, 优雅折弯的弧度下, 是衣领微妙拢起的弧度, 白皙的肌肤隐秘地消失其中。
她决计想不到, 在她不知情的梦里, 靳川言曾用握惯毛笔的手会握住她绵软的云团,将她按在地龙烧暖的地板上,狠狠厚乳, 地龙高到过分的温度蒸干了他们身上的汗水,靳川言为了不让花朵枯死,将从她嘴里渡来的水喂到颤巍盛开的蕊瓣之中。
时尘安怎么会想到?她那样天真烂漫,对于男女之间那点事的认识还停留在两个人躺在一床上, 是会怀上孩子的这样错误观念之中。
——这是千真万确的事, 尽管当他们同榻而卧第二日后, 太医将时尘安愁眉苦脸要避子药的事转述给靳川言时, 靳川言都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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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她知道了男女之间受/孕究竟是怎么样一回事, 她又会以怎样的目光看待他呢?
靳川言无法想象。
她是天上的云,而他的欲念是地上的泥, 他不愿用泥污染了她。
“靳川言,靳川言。”靳川言眼前出现一只素白的手,不满地拽着他的袖子,“你听到我刚才的话了吗?”
靳川言狼狈回神,他若无其事地拣过一个引枕放在大腿上,幸好时尘安并没有意识到任何的不妥,天真无知的目光仍旧牢牢地锁定在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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