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川言又是一声冷笑:“好,我给你挑。”
时尘安轻‘啊’了声,终于意识到自己闯了个多大的祸,她急道:“哪有这样着急的,原也是随口一说而已的事。”
靳川言道:“连我都没有听说过长安城有什么青年才俊,想必也不过是三瓜两枣,这样少的数量,不早早给你做打算,万一被其他姑娘先挑去了怎么办?”
时尘安争辩不过他。
靳川言笑意不达眼底:“好好挑挑,看看那些肩不能挑,单不能提的废物,你才知道长安城里哪来什么青年才俊。”
*
时尘安抱着被褥,郁闷地躺进床帐之中。
她已经想好下次见了林唤春,定要好好说说,这是给她出了什么馊主意。
至于夫婿郎君什么的,时尘安确实不曾考虑过,她生长在一个遍地是懒惰、傲慢的男人的村子,见惯了男人的颐指气使,女人的做小伏地,因此她对嫁人一事总是敬谢不敏的。
至于靳川言——
才刚想到他,他便掀起床帐,自然而然地把铺盖放在了时尘安身侧,惊得时尘安坐了起来。
靳川言懒懒地掀起眼皮:“还不睡,是要和我探讨一下春宫图吗?”
“不——”时尘安气弱,抱着被子,磨磨蹭蹭的不肯躺下,看着靳川言,“单独睡挺好的,怎么又突然睡过来了?”
靳川言道:“我忽然想到你嫁了人后,再要同榻共眠,便没有机会了,因此想珍惜你尚未出阁的时光。”他一顿,笑着看了过来,“不过若你肯抛下驸马,夜夜进宫陪我,也可以定当别论。”
时尘安听得毛骨悚然。
她宁可耳朵聋了,也不想听到这惊世骇俗的话,于是她装聋作哑,打了个哈欠,拉起被子躺了下来。
反正也睡了这样久了,靳川言也规矩得很,她权当继续在老家睡大通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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