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意识,你在梦里找奶喝呢。”靳川言冷着脸驳回她的说辞, “下回我也要咬你的, 也说自己不知情, 我看你认不认。”
时尘安脸红了, 她‘你’了半天, 由衷觉得靳川言的话说得无耻, 可无奈于当下做出无耻之事的是她,因此连回声都不失去了理直气壮的资格。
她道:“我都说要分开睡了,我们这样大的年纪, 男女授受不亲,莫说外头谣言传得沸沸扬扬,就是今日这意外,也不该再来一遭。”
靳川言冷静道:“依照你的意思, 要将今日的事揭过, 日后彼此注意些就是了, 是吗?”他冷笑, “时尘安, 你想得美,我的清白没那么不值钱。”
时尘安下意识撇下视线, 看到他漂亮的胸肌上,唯有两点湿润的抓眼,一想到是什么将小樱逗润得这般有光泽,时尘安简直要羞耻到原地爆炸。
时尘安道:“那你想怎么办?”
她走投无路,只好问一问受害者的意见,看究竟怎样他才肯息事宁人。
靳川言眸光深了些。
时尘安下意识用双臂笼在了胸前,道:“你休想!”
“呵,”靳川言轻蔑一笑,“你的甚至不如我,谁要咬。”
时尘安知道靳川言说的是事实,她受制于幼时营养不良,发育迟缓,也多亏靳川言后来开始照顾她,格外注意她的三餐,给她进补,她才勉强追赶上了同龄人,但要和靳川言比,那是万万不够格的。
但如此直白地遭了嫌弃,时尘安还有些不甘心,她暗自比划了下靳川言的健康的体魄,想着等她好好吃饭,快快长高,倒是还不知道谁比谁大呢。
她这般想时,靳川言却已开了口:“男子这处是不能随便示于人看的,何况你不仅看了,你还含了,对我造成的打击堪比烈女失贞。”
时尘安左看右看,没有从靳川言脸上看出一丝一毫失贞之后寻死觅活的崩溃。
靳川言道:“因此,你要为我的名节负责,嫁给我。”
时尘安不同意:“为什么?”
靳川言道:“我们成了亲,你是我的娘子,自然可以想怎么对我胡作非为就怎么胡作非为,外人说不了什么。”
“可是往后我定然不会做出这等事了。”时尘安道,“这只是一次意外,我们没有必要因为一次意外成亲。”
靳川言脸色沉沉:“它是你不能否认的意外!如若你不同意通过成亲将这次意外合礼化,那么我只好请你以登徒子的身份入狱。”
时尘1銥誮安一愣。
靳川言道:“顺道提醒你,就算在恶人云集的牢狱里,登徒子也是最被嫌弃的存在,你最好做好被欺负到死的准备。”
时尘安好久好久都没回过神来。
她花了一整天才从这件事中缓过来。
这件事最叫她震惊的不是靳川言要娶她,而是靳川言这个素日里横行霸道惯了的人,怎么会是个保守坚贞之人呢?
可他偏偏是。
尽管他不曾与任何贞洁烈女般呼天抢地,可是将她从身上拎起来的时候,那颤抖的声音,压抑的怒气,还有隐隐在崩溃边缘的神智,仍旧暗示了他失贞之后的痛苦。
时尘安很为靳川言难过,尽管,她作为始作俑者的这份难过看起来很像是给鸡拜年的黄鼠狼,惺惺作态中透着股没安好心。
但时尘安的难过是真真切切,没有掺任何水分的。
她抱着书,在窗边吹了大半天的风,终于准备好所有的勇气,去直面靳川言的指责。
时尘安等靳川言回来。
他今日回来得倒是早,只是不怎么待见时尘安,进屋也当没看到她,自顾自地解开外袍,又拿桌上的冷茶漱口,任着时尘安追在他身侧,语重心长地劝他。
“婚姻一事,乃是人生大事,绝不可草率决定,更不能因为……而屈就,否则,日后若是夫妇二人脾性不合,婚后争吵不断,及至到了夫妻离心的地步,更是得不偿失。”
靳川言重重地将茶盏放在桌上,眄她,冷笑:“时尘安,你有脸说清楚是因为什么原因?是我夜里逼着你张开嘴巴,摁着你脑袋含我了?”
时尘安道:“不,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还是你觉得我哪里配不上你了?屈就?时尘安,你就这么看不起我,觉得我一无是处?”
时尘安更是无辜:“我何尝说你一无是处,我的意思是……”
“那屈就两个字也是我逼你张嘴说的?”
时尘安张张嘴,又无奈地合上。她觉得现在的自己是空余一张嘴,却什么也说不清楚。
与任何一个惨遭失贞的贞洁烈女一样,此时的靳川言正处于神志不清,情绪不稳定的阶段,无论她说什么,他都是那个炮仗,一点就着。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但也不怪他,毕竟时尘安那话说得却是与意图推诿责任没什么区别。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书看累了就去欣赏音乐美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