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全候在外头呢,但时尘安也没理会他的叫唤,一口气跑出了未央宫才肯作罢。
她没叫寒月,而是一个人在外待到掌灯时分,等到非要回去不可的时候方才慢吞吞往未央宫走去。
时尘安想了很久,都没想好该如何回去面对靳川言。她已经意识到接吻这种事是属于夫妻之间才可以做的事,与生儿育女一样的亲近隐秘,靳川言来吻她,应当是觉得聘礼交到了她的手里,二人离成为夫妻只差了一道仪式,因此才肆无忌惮起来。
论理来说时尘安该恼的,因为她并没有很正式地应下靳川言的求娶。然而事实是,尽管时尘安仍旧对嫁给靳川言这件事保留一定的抗拒,但她并不讨厌和他亲近。
或许也是同床共寝太久,时尘安早就习惯了靳川言的怀抱与味道,她对于他的亲昵没有显示出任何的抵触。
因此,时尘安也就更迷茫了,她闹不清眼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她倒不是没有见过,相反她在村头的寡妇和她无数的姘/头上见识过这种露水姻缘,也因此时尘安感受到了更大的震撼。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想,时尘安啊时尘安,当真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叫时尘安认清自己‘水性杨花’的本质是困难的,但更为困难的是她不知该如何面对靳川言。
当她只想和靳川言亲亲的时候,靳川言好像已经把她当作了娘子看待。
为什么他不能随性些,也只是单纯地想和她亲亲呢?
时尘安颇为苦闷地回到了暖阁,刘福全仍旧侍立在门前,一如她离开时的样子。
时尘安看着透出烛光的门,迟疑道:“靳川言可睡了?”
刘福全看着满当当的烛光,微笑,言下之意很明确,您说呢。
时尘安有些泄气。
靳川言怎么就不知体贴些,真睡也好,假眠也罢,被子一盖,一宿过去,这件事也就可以稀里糊涂地揭过去了。
时尘安搓着手,犹犹豫豫,不想进去。
刘福全见状,十分有眼力见地凑上去,劝道:“姑娘还是快些回屋罢,陛下被锁了快两个时辰了,晚膳都还不曾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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