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的事太多,他一时甚至有些麻木,顺着展煜的话分析:“谁会傻到实名制买军.火?尼尔斯知道的信息也不一定就是准确的。”
但有个方向总比没有好,孔淮殊瞪了展煜一眼,感觉自己真是上了贼船了,展煜却抿了下唇,抬手碰了碰孔淮殊锁骨下渗出小血珠的划伤。
“对不起。”他低声道歉,“疼吗?”
修长的手被孔淮殊毫不客气的用枪托拍开,“疼你大爷,跟你的事一比,这点小伤算个屁。”
展煜缩回手,金棕色的眸中流露出歉意,“抱歉,我原本不想把你牵扯进来,只要你不摘下领带,我可以挟持你离开,在安全的地方放你走,最后再装作无事发生和你在酒店汇合……”
孔淮殊冷笑:“好主意,你怎么没这么做?”
“因为你不顾安危也要找到蛇鹫幸存的成员。”展煜神色温和的注视着他,“你找到我了,如果我继续隐瞒,以后你知道这件事,会很生气。”
他眸中有笑意,很坦诚的说:“我不想再拔一次羽毛,秃了会很丑。”
而孔淮殊简直把“看颜值”三个字当座右铭。
听他解释完,孔淮殊紧蹙的眉舒展几分,冷冷的看了展煜一眼,“你要问什么就快问,尼尔斯怕你伤我,应该会有问必答。”
展煜知道这一关总算过了,从孔淮殊手里接过枪,把保险推上,两个人对视一眼,孔淮殊清了清嗓子,扬声道:“柯老板,他没有恶意,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尼尔斯很疑惑:“他要问什么?一码归一码,买消息是要给钱的。”
“是吗?”展煜刻意换了声线,阴冷的笑了一声,听起来像个反派:“你要多少钱?不知道孔少爷的一只手能不能抵得上账?”
孔淮殊:“……你专业对口了是吧?”
人质在手,尼尔斯果然很快妥协了,并且把账算在了孔淮殊身上。
“你问!”老鳄鱼气呼呼的说:“我告诉你,有些问题我有权保持沉默!”
展煜想了想,根据之前那个探子提供的信息,说出了一个时间,“两年前的六月中旬,蛇鹫的人来尼尔斯星‘进货’,他们来了几个人?最高负责人是谁?”
这个问题出乎意料的好回答,毕竟没牵扯到其他势力,甚至不用下面的探子去情报库里先翻找,尼尔斯自己就能回想起来,粗声粗气的喊:“来了五个人,四男一女,看军衔都是校级,衔最高的是个大校,他自称是蛇鹫指挥官的副手,神神秘秘的,就他用了视觉干扰器!老子没看清他长什么样,你要打听他,那我就只知道这么多了。”
孔淮殊惊讶的看了展煜一眼。
那可是蛇鹫指挥官的副手啊,那岂不是几乎每场战役都能跟在指挥官身边?!
展煜接收到孔淮殊羡慕的目光,略一停顿,又问下一个问题:“其他三个男人,都有什么体貌特征?”
老鳄鱼一一说了,但基本和展煜对不上,反倒是那位“副手”,身高体型都对的上。
眼见问不出什么了,孔淮殊对展煜使了个眼色,让他想办法撤出去。
他们身后有个电梯井,展煜往那个方向走了两步,孔淮殊打起精神正准备应付尼尔斯,回头又见展煜折返回来,把挂在一边的围巾拿下来,小心翼翼的挂在了脖子上。
孔淮殊:……
就算他再笔直,也从展煜这珍而重之的动作里察觉出一分微妙,不过不待他细想,尼尔斯的苍鹭秘书已然发现展煜的动作,转头提醒了尼尔斯。
“草!”老鳄鱼一抬手,“想白嫖老子?!给我追!怎么着都得让这兔崽子给我留下点东西!”
“柯老板!”孔淮殊绕出水泥柱,出声阻拦:“我和他是故交,他很快就会离开尼尔斯,不会给你带来麻烦,看在我的面子上……”
察觉到老鳄鱼脸色越来越古怪,孔淮殊疑惑的停住话音,“怎么了?你这是什么眼神?”
老鳄鱼哆哆嗦嗦的指着他,“你你你……你们……”
顺着他的指指点点,孔淮殊低头对上自己大敞的衣襟。
“我的天呐,我也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尼尔斯掰着手指头算:“我给你算算,蛇鹫的小土豆是你的救命恩人,蛇鹫的指挥官是你偶像,蛇鹫的指挥官副手和你是水泥柱子后能‘坦诚相对’的故交,啧啧啧……孔少爷,交个底,你在蛇鹫里到底还有几个好哥哥?以后我也好避着点你的小情人,大家都省事嘛!”
孔淮殊:……
……
本以为展煜摆脱尼尔斯警卫队的跟踪要一段时间,结果孔淮殊刚回到酒店半个小时,展煜就回来了。
孔淮殊就坐在套间客厅的沙发上,衬衫褪到手肘处,拿着治疗仪在扫那两条细细的划伤,听见脚步声,头也没回的嘲讽道:“展副官回来了?”
展煜脚步一顿,片刻后才走过来,规规矩矩的坐在孔淮殊对面的沙发上,他发丝凌乱,脸上也有擦伤,想必是和警卫队冲突时造成的,唇角破了一块,手背还有孔淮殊用枪托砸出来青紫,看着竟然有点可怜兮兮。
“淮殊……”他垂着眼睫低声道:“你说了,不管结果是什么,都让我先回来的。”
此时此刻,尼尔斯正对着一大堆重伤的手下破口大骂,而只擦破点油皮的罪魁祸首竟然在卖惨。
但孔淮殊眉峰一挑,没吃他这一套,丢下治疗仪,长腿跨过小矮几,拎着展煜的领子用力把人按在了沙发靠背上,他凑近,单膝跪在展煜腰侧,海蓝色的漂亮眼睛微微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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