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瞒着师尊偷偷下山回家,吃一口娘亲的糖油饼,然后再重新回来就好了。”
季青林脸色僵硬,实在听不下去,干巴巴叫了一声:“师尊。”
温寒烟浑身一震,猛然抬起头。
白衣墨发的男子气度疏淡,不知何时立于梨木之下。
一张英俊的脸被树影映得半明半昧,落在她身上的视线辨不清喜怒。
温寒烟立马跳起来,试图辩解,“师尊,我——”
“去思过崖领罚。”
云澜剑尊只淡淡吐出一句话,拂袖离开。
温寒烟在思过崖被关了七日。
思过崖洞府之内什么都没有,只有硬邦邦的石床,睡了七日,她浑身腰酸背痛,火速赶回了自己洞府内,迫不及待扑到柔软的床上去。
她在床上来回滚了好几圈,鼻尖突然闻见熟悉的甜香气味。
温寒烟一个激灵坐起来,循着味道看过去,望见桌上被油纸包好的一袋糖油饼。
它不知是何时被放在这里的,周遭空气闪跃着明灭符文,被贴心以灵力封存了热度,至今仍冒着腾腾的蒸汽,白雾袅袅散入空中。
温寒烟一骨碌跳下床,迫不及待咬了一口。
她不知道这是谁给的,只当是那一日听她说话的某一位做好事不留名的师弟给的。
或者是师兄,师兄向来关照她。
温寒烟偷偷把一包糖油饼吃了个精光,口中甜意蔓延,糖油饼的热度仿佛顺着喉咙直暖入心底。
潇湘剑宗真是个好地方。
仿佛就是她另一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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