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冰船

破冰船 第1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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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凛即便没见过人打架,也看出他下手极重,本来要帮她的大哥都在旁边劝:“别打了,再整出事儿了……”
林凛神智清醒,听到有人打电话报警,同时意识到,刘一舟毕竟喝醉了,宗遇要是没轻没重的,真容易出事,她脑子一热,并非没有权衡,想着现在是宗遇单方面殴打刘一舟,她上去拦宗遇就行,宗遇总不可能对她动手。
这么想着,林凛立马上前拽住宗遇的手臂:“别打了,行了……”
宗遇听不见似的,气炸了,冷哼道:“我他妈不打死他,他不长记性。”
林凛听他语气,毫不怀疑他会把刘一舟打出事,更用力地去拽他,语气也变得急躁:“我让你停手你听到没?宗遇!别打了!”
她整个人都要把他抱住了,宗遇一瞬间也有些晃神,怕伤到她,就收了手,向后退了两步,胸前剧烈起伏着,浑身都热,撸起了袖子。
他刚侧过身面对林凛,开口问她:“他动你哪儿了?”
没想到靠墙的刘一舟找到了反抗的契机,随手抄起桌上的盘子就砸了过来,林凛下意识发出尖叫,宗遇到底喝了不少酒,反应慢了半拍,躲是来不及了,下意识把人捞到怀里护住,盘子砸在宗遇的肩颈处,不知道碰没碰到头,碎了一地。
林凛那一刻心都往下沉了不少,下一秒,宗遇已经把她推开,冲上去把刘一舟按在地上,又开始打,嘴里骂着:“我操你祖宗,喝点儿马尿找不着北了?”
刘一舟像一滩烂泥似的倒在地上,手被碎片划破,还流了点儿血,宗遇就半跪在地上,也不知道膝盖压到碎片没有,林凛不敢再擅自上前,只能厉声提醒:“差不多得了,一会儿警察来了!”
宗遇长舒了一口气,突然掀起了刘一舟的t恤,林凛觉得不解,见状也没移开目光。宗遇一眼看到刘一舟腰间的爱马仕皮带,笑出了声:“就他妈知道你小子死性不改。”
于是当警察闯入店内时,刘一舟还瘫在地上,双手像戴了手铐似的,被皮带捆着,只能无力地蹬两下腿,宗遇坐在那儿,把刚点着的的烟按灭,去警察局跟回家似的,主动和警察说:“走吧。”
林凛就有生之年第一次去了警察局。
事情在店内就已经很明朗了,东北人热心肠,没等警察问,隔壁的大哥主动上前帮忙解释,老板也立马调了监控,警察对这些事早已见怪不怪,简单做了个记录,规劝两句,刘一舟直接躺在派出所的长椅上睡过去了,也不像有事的样子,看样子没少挨打,皮实。
宗遇和警察客套两句后道别,还握了个手,走向林凛,林凛当时独自坐在门口的长椅上,手里捏着一条东西,有些出神,发现宗遇靠近,赶紧揣进了口袋。
可宗遇还是瞧见了,刚才打架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派出所灯火通明的,他摸了下脑袋,羽绒服丢在椅子上,就站在那儿问她:“我刚才拽你胳膊,是不把你手链弄断了啊?”
他把刘一舟捆起来后,明显看到她弯下身子捡了个什么东西,也就是刚才手里拿着的。
林凛点了点头,生怕他愧疚,赶紧说:“没事,戴挺久了,早就想拿下来了。”
宗遇心里想着,明儿酒醒了再给她买一条新的,肯定得赔她。他没说出口,怕被林凛拒绝,憋了半天又捞起羽绒服:“走吧。”
在派出所耽搁了挺久,夜已经深了,两人并肩出了门,路上没什么人影,车流也少,静悄悄的。宗遇的车还在城北铁锅炖门口停着,估计得打个车回去取,再叫个代驾,至于刘一舟,林凛也想起来了,人还在派出所里躺着,她便问宗遇:“刘一舟怎么办啊?咱们就这么走了?”
“等一下。”宗遇脚步一顿,掏出手机打电话,打给酒店那边的,让叫个车来把刘一舟接回去,又叮嘱了句:“等他醒了给我传话,让他赶紧滚蛋,别让我再见着他。”
讲电话的时候,他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又掏遍了口袋也没找到打火机,电话挂断后和林凛感叹:“靠,我火儿被顺走了?”
他用的不是一两块钱那种便宜的打火机,林凛从自己的兜里拿了出来,没立马给他,有些吊胃口地问:“这个?”
宗遇笑了,伸手要夺,林凛却没给,亲自把打火机点着,递过去要帮他点烟,宗遇有点摸不着北,唇间的烟差点儿掉了。
可他忽然间就不想抽烟了。想点这支烟是因为心烦,看着林凛就不烦了,那就没有抽烟的必要。
“不抽了?”林凛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歪头问他。
宗遇确定他不想抽烟了,他渴,渴得想吻她。
下一秒,林凛把他叼着的烟夺了下来,自己衔上,点燃后吞云吐雾。她没管呆若木鸡的宗遇,转身看向空旷的街道,跟他说:“这边不好打车吧?”
宗遇“嗯”了一声:“去马路对面打,看看运气吧。”
林凛下意识抱怨,语气听在宗遇耳朵里更像撒娇:“跟你在一起总是很倒霉,有什么运气。”
宗遇还在没心没肺地笑,特想油腻地说,能再遇到她已经是天大的运气,还要什么自行车。没等他开口说话,林凛刚踏上马路,一辆送外卖的电动车飞驰而过,宗遇赶紧把人拽了回去,以身挡在马路边。
电动车都走远了,他还抱着她不撒手,林凛怕指间的烟烧到他衣服,右手向后闪了下,一抬头正好与他对视。
他一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已经摸上她的头,像哄小孩儿似的,温柔抚摸着,嘴巴却厉害:“喝多了眼神不好使啊?明显车过来了,还往前走。”
林凛不好说自己那时候脑子里在想什么,没有挣开宗遇,可能是见色起意更多,毕竟他长得实在不赖,又在一个晚上两次维护了她,人心都是肉长的,酒劲儿在一个不恰当的时间点涌了上来,指间的烟落地,她用那只手轻轻覆上宗遇,他的羽绒服没系拉链,手掌穿了进去,只隔着一层薄薄的t恤,触到很好搂的腰。
宗遇像是收到了某种暗示,抑或是鼓励,抚在头顶的手立即滑到下颌,托起她的脸,强势地吻了上去,也丝毫不给她反抗拒绝的机会。
林凛觉得像是有一块石头砸落在心底,喘息变得困难,却为他张开了口,发出进一步的邀请,宗遇便顶进了舌,狠心地从她那儿攫取氧气。
夜晚零下二十度,她陷入这场漫长的拥吻,整个人钻进了他的外衣,将他的腰越揽越紧,他的吻技娴熟,间或俏皮地啄她的舌尖,带着勾引的意味,她也不肯服输,恩赐般吮了两下他的唇,就让他呼吸变得更加急促,她则趁势攻陷他的城池,殊不知他心甘情愿做个败将。
他几乎要将她抱了起来,让她紧死死贴着自己的前胸,传递着躁动的热度,又像在跟她讨要什么,或许是讨要刚刚那支烟,她的唇腔还带着他的烟的味道。
如果说他们置身于同一汪洋,他恨不得浸死在水底,拉着她不断地向下坠,可她却在偷偷地向上潜,坏透了。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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