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砚辞对此一无所知。他将柳桑宁放在了东院的空房床上。随即让长伍叫了两个婢子过来,嘱咐道:“今晚你们俩负责照看好柳娘子,若是有什么事,便告诉长伍。”
“是。”两个婢子齐声应下。
王砚辞又对长伍使了个眼色,长伍立即跟着他往东院儿走去。
长伍跟在王砚辞身旁,忍不住问:“少爷,为何不让柳娘子去住西院?那边本就是招待客人的院子,今日也没有幕僚在。”
王砚辞却皱了皱眉:“不妥。柳桑宁毕竟是女子,那边多是幕僚居住。即便今夜无人,也不应让她住在那。若是她醒来知晓,心中只怕不好受。”
长伍低头撇了下嘴,他觉得以柳桑宁的性格,定不会计较这些。柳桑宁虽然嘴皮子厉害,可她瞧着是个洒落利落之人,并不会因为西院多住儿郎就生气。
长伍不由回头看了眼柳桑宁下榻的房间,又想,他家少爷从不让外人住 他的东院,这些年他的东院即便有空房也无人来住,今日倒是为了柳娘子破例了。
脑子里正想着,就又听见王砚辞吩咐道:“你去围墙边同柳桑宁的婢子……叫春浓吧?你同她说一声,就说她家姑娘今日在咱们府上歇息了,明日一早等她醒了酒再回去。”
顿了下,又道:“叫人明日照着我上值的时辰早半个时辰将她叫醒,免得她点卯迟了。”
长伍一一应下,只觉得他家少爷还真是难得的体贴。
等到了次日,天边才出现一道缝隙似的光,柳桑宁便自个儿醒来了。
她睁开眼,瞧着陌生的屋子一时间有些发懵。懵了几息后,她立即从床上坐起来,耷拉上鞋子就要往外冲。
门外听到响动的婢子连忙打开门进来,见柳桑宁起了立即福身道:“柳娘子醒了?婢正要进屋唤您呢。郎主交代了,要这个时辰将娘子叫醒才行。”
柳桑宁揉了揉眼睛:“你家郎主是何人?”
婢子露出微讶之色:“我家郎主是鸿胪寺卿王砚辞。”
柳桑宁嘴巴微张,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她她……昨晚居然睡在了王砚辞家中?!
柳桑宁只觉得太阳穴一阵刺痛,还觉得有些晕乎,一只手揉着脑袋,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昨日是什么时候结束的酒宴,又是怎么样来到的王家。
这时另外一位婢子端着碗走进来,递给了柳桑宁:“柳娘子,这是咱们府上特制的醒酒汤,郎主吩咐了,等娘子醒了便喝上一碗。”
醒酒汤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但婢子一脸我们醒酒汤很厉害的模样,柳桑宁想着今日还要上值,不疑有他端起来一口就干了。
婢子忙道:“婢送柳娘子回去。”
说完,婢子在前头带路,柳桑宁越看路越觉得熟悉,直到看到那眼熟的凉亭……
“我是住在王大人的院子里?”柳桑宁有些不敢相信。
婢子立即点头道:“是呀,柳娘子还是头一位能住咱们郎主院子的客人呢。”
说完婢子低下头,努力将溢出来的笑容憋回去。
紧接着,便到了围墙下。
柳桑宁有些无语凝噎地看着围墙,她明白了王砚辞的意思。随即,她退后十数米,接着用力往前冲,如法炮制地攀上了围墙,接着在婢子震惊的目光中翻了过去。
只在空中留下两个字:“谢啦!”
第39章 不好的猜测
柳桑宁在去鸿胪寺的路上,就一直在回想自己昨日酒宴后到底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可脑子实在是一片空白。只隐约记得,她好像离王砚辞很近,好像还靠到了他身上。
可这个念头刚一起,柳桑宁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连摇头。她怎能有如此逾矩的举动?
正因如此,她去王砚辞工房里洒扫时都有种做贼心虚的错觉,打扫的动作都比平日里要快上许多。最后一步擦书案时,柳桑宁一低头便见桌上摆放的空白纸有一页伸出来一个角,像是摆放的时候弄乱了。
柳桑宁便伸手去整理,将那纸抽出来。结果纸一出来,却发现上面居然画着一个图案,她原本以为夹在空白纸中间,应当也是空白纸。
纸上是用工笔画出来的一个柳桑宁从没见过的图案,有些看不大明白。上面似乎画的是某种兽类,又好像有某种器皿。除了图案,上面一个字也没有。
但柳桑宁仔细看,发现图案某处有微微晕开的痕迹,像是墨还没有彻底干被人抚摸过才造成的。
难道这是王砚辞极其喜爱的图样?喜爱到都忍不住用手去抚摸?
不过看了这么一会儿,柳桑宁又觉得这画风似乎有些眼熟,只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她也没有多想,将画重新放回了纸张中,将纸张整理整齐后放置在桌上。
洒扫完,她便回了像胥科的工房。
柳桑宁走后没多久,王砚辞从外面进来,刚在书案前站定,几乎第一时间就发现自己书桌上的纸被人动过。
他先是扫了一眼,随即想到什么,立即拿起来,从空白纸当中找到了那张有图案的纸。
王砚辞眉头紧皱,昨日他出门匆忙,这张纸还没来得及收起来,被他随手放在了空白纸堆里。本以为这些纸张不会有人注意,没想到居然被人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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