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呢?会不会有一日,他也得死?
金浮生却已经没有了耐心,他挥了挥手:“将事情办好后再来见我。”
“是。”纵七应下,转身要走。
“你昨晚上去哪了?”身后,金浮生却突然开口问了句。
纵七脚步一顿,控制着自己才不至于发抖。圣子竟知道他昨晚不在驿栈!
这驿栈里还有圣子的眼线……
纵七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明白,圣子能这样开口问,定是那眼线只是看到他出去了,却没有跟踪他。
于是他转身回答:“回圣子话,奴去了醉仙楼,也想体验一把醉生梦死的滋味。”
说完这话,他颇有些紧张地在袖下攥紧了手。
屋子里有一瞬间的沉默,随即却听得金浮生哈哈笑起来。他声音不大,可笑得却让人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末了,金浮生道:“不必慌张,你也是男人,有此等想法不足为奇。”
说完, 他又道:“听闻醉仙楼还有未开苞待价而沽的雏儿,今晚便将人带来吧。”
纵七将头低得更低:“主子,咱们不日便要离开大雍,若此时被人发现……”
他话还没说完,金浮生的脸色已经冷了下来。
只听金浮生语气生硬:“来大雍后我便一直在忍,已经忍够了。反正要走了,走之前玩玩而已,不会叫其他人发现。”
第166章 抓来了
入夜,一道黑影裹着头戴纱帘的女子快速地从驿栈窗户处进入了金浮生的房内。
那女子也着一袭黑衣,黑色头纱之下,一双含春水的眼睛此刻透着不安惶恐。她不知道恩客带她从醉仙楼出来是为何,更不知道为何会来到此处。
屋子里的床榻上,金浮生随意将衣裳披在自己身上,瞧着要掉不掉。头发也散漫地披散在肩头,床边放着一壶酒,已经喝了大半,有了丁点醉意。
纵七推了女子一把:“这就是你今晚的恩客,好生伺候。”
女子朝前走到金浮生跟前,朝他盈盈一拜,开口:“奴家见过……”
话音还未落,金浮生忽然伸出手,一把用力掐住了女子的脖子!女子眼露惊恐,下意识抬手想要掰开对方的手。可金浮生的手如铁钳一般纹丝不动,女子只觉得呼吸困难,仿佛下一秒就会死去。
死亡的恐惧让她眼睛立即变红,大滴的泪落下。
金浮生凑近了些:“没人跟你说伺候我的规矩是不许发声?”
女子眼睛瞪得更大了些,她忽然记起来,离开醉仙楼的时候,男人的确同她说过,一会儿不要随意出声。可她已经习惯了这般与恩客打交道,一时半会儿便忘了。
就在女子以为自己会被活生生掐死时,金浮生忽然松开了手,他声音低沉如恶鬼般:“记住了。”
女子吓得连连点头,下一刻她只觉得一股力量将她往前拉扯,等她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倒在了床上。
男人欺身而上,女子身子不由有些发抖。只听他道:“怎么,你还想旁观不成?”
纵七一听便知是金浮生赶客了,于是他赶紧行礼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等他稳稳落地,他回头看了眼金浮生的房间,随后快速离开了原地。今晚上有这位娘子陪着,想来圣子是无心关心他的去向了。
他在路上故意绕了几处,一路确定无人跟踪,这才放心地往家中而去。
眼瞧着宅子就在不远处,他正要飞升而入,不知从何处突然窜出一身影,手脚极快地近身,纵七根本就来不及反应,人就已经被对方拿下。
那人往纵七嘴里塞了一块布,又将他的手反剪,拖着他进了自家宅子的隔壁院落。
等一进院落的屋子,纵七的眼睛不由瞪大。
这里头坐着的人他都认识,是大雍鸿胪寺卿和他手底下的两位官员。其中有一位还是最近被关押起来的柳桑宁!
她怎么会被放出来的?!
柳桑宁看着面前被长伍扣住的纵七,不由将他打量了一遍。先前她与使团接触时,并未过多注意过这位纵七,毕竟他只是一个随从。
但如今看来,越不起眼的人越能办成大事。毕竟有什么比在人群中不显眼更能偷偷去做坏事呢?
原本此刻她应该在鸿胪寺的大牢里待着,可看过档案猜到王砚辞的心思后,她却改变了主意。与其在大牢里等着他们给自己消息,不如冒点险乔装打扮一番,同王砚辞他们一同破案。
柳桑宁眼下正是男子装扮,若不是此刻她整张脸都暴露在空气中,旁人只看身形很难认出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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