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砚辞与柳桑宁走到书房门口,瞧着外头跪着的叶相与叶轻雨,他心下不忍,转身冲皇帝拱手:“陛下,叶相这些年也算是尽心为朝廷办事,他的膝盖还曾受过伤。其女叶轻雨此次也颇受惊吓,您……”
皇帝却不耐地打断:“此事朕自有决断,不必再说了,回去好生准备婚事。”
柳桑宁经过叶轻雨时,快速朝她怀里扔了样东西。叶轻雨赶紧捂住,然后悄悄去看,竟是一个小药瓶。里头装着的药丸,乃是提神醒脑的。
这是怕他们跪久了,脑子都跪得晕乎起来,在皇帝面前说错话吗?
门外其实无人看守他们,叶轻雨赶紧将药丸倒在手里,快速地给叶相喂了一颗,自己也服下一颗。
这种时候,清醒着应对皇帝,才是最重要的。
叶轻雨忍不住回头看了眼,瞧着柳桑宁离去的背影,鼻头微酸。
回去马车上,两人同乘。
车厢内,柳桑宁依偎在王砚辞怀中,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幸福感。
她的手把玩着王砚辞的折扇,一抬头却撞进王砚辞如墨般的双眸里。
两人同时开口:“你在圣人跟前那番话几分真几分假?”
问完两人同时又扑哧笑出声来。
几乎又是异口同声:“真假掺半。”
几家欢喜几家愁。
等到了次日,皇帝下诏,向天下人宣告了二十二年前王孟然夫妇一案的真相,并追封为安国候与一品诰命夫人。
一时间,大雍上下都将金浮生骂了个狗血淋头。
但不知皇帝是出于何种考虑,竟是将王砚辞真实身份隐瞒,并未让众人知晓他其实是王孟然的儿子。
不过朝中各人比起关心此事的真相,更关心的是叶相。
一夜之间,叶相竟是被罢黜宰相一职,叶家上下贬为庶民。叶家靠着叶相攒的多年根基毁于一旦,若想再拥有权势,只能从头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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