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数量让众人都吸了一口凉气。
程聿问道:“那六七人都是像陈才这般死法么?”
男人说道:“是!起先抓了一些无家可归的人,只是断手断脚毁了脸,可后来这乞讨赚的钱太慢了。
一日我与他经过一家杂技班,瞧见那些人抓了山猴子表演赚钱,百姓喝彩声不断。班主回来就抓了个少年,再、再剥皮,拔了狗毛要粘,可少年已经死了。”
他说得直摇头,回想过往已是浑身发抖:“他说第一次力道没把握好,便很快去抓了第二个少年。剥皮后少年倒没死,可过了两天浑身发痒溃烂而亡,又死了一个!”
林飞鱼略一思索说道:“因是狗毛太脏,侵蚀了骨肉。”
“对对,班主也是这么想的,于是他又抓了第三个少年。将狗毛洗得干干净净,这一次……成功了。”
男人头也不敢抬,唯有伏地说话才让他不至于抖得太厉害,“可少年忍受不了痛苦,趁我们不注意自尽了。”
他叹了一口气:“再后来,又抓了第四个……第五个……直到碰见陈才,许是他体质好,班主手法也娴熟了,陈才是活得最久的,还会表演,赚了好多的钱。
我们打算乘船南下,一路杂耍赚钱。可没想到上船后,陈才的情况陡转直下,眼见活不了了,可船一时半会停不了岸。”
程聿追问说:“所以你们在货舱杀了他,趁着夜深人静,半夜抛尸河中?”
“是,原本以为如此是神不知鬼不觉,可谁想被芦苇挡了尸体,被你们发现了。”
他说到这时,仿佛有一丝不甘心。
程聿冷笑:“若没有这种事,你又怎会说出实情。”
男人抿了抿唇,没有争辩。
程聿细想片刻他的话,问道:“你说班主抓来做采生折割贴狗毛的人,都是少年?”
“对,十五六岁的少年身体好,遭得住这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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