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迫切想知道程聿问出了什么。
班主在逃的路上反抗多次,等被抓到衙门时已经浑身是伤……但嘴还硬着,死活不肯承认自己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还将所有的事都推给了旁人。
程聿闻讯赶回来,看见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就知道是个硬茬。
衙役说道:“师爷,这家伙除了承认自己是杂耍班的班主外,别的什么都不承认。”
被五花大绑的班主抬头说道:“各位大人你们可不能屈打成招啊。”
程聿蹲身在他面前,帮他理了理脸上的碎发,盯着他说道:“有些事并不是要你亲口承认了才是真的发生过,即便你不承认你做过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它们也依旧是发生过的。”
班主阴冷笑道:“怎么?大人是指望我良心不安忏悔么?”
“不,我只是想说,杂技班的二十余人口径几乎都一致,你对他们的摧残,剥夺路人性命,将人折割之事,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所以我若对你用刑,让你亲口承认,我的良心并不会不安。”
程聿说着站起了身,说道:“你也可以试试被剥皮血肉的痛苦。就先从手指开始吧。”
大堂的衙役们还没反应过来,程聿又沉声:“每刮一寸,便撒一次盐,一指不招,就削十指。十指不招,就剜其臂,直至他愿招为止。”
班主愣了愣,冷汗直落:“大人你这是严刑逼供!”
“对待恶人,就该如此。”程聿厌恶说道,“你身为班主,却想将这些事撇得清清白白,一人指证你或许是冤枉,可五人呢,十人呢?他们的供词已堆了满满一桌,你还妄图脱身?不如早点招供吧,免得白受了苦。”
班主说道:“大人要多少银两才能放了我?”
他一笑,“一千两够不够?三千两?”
“你镇定自若的缘故就是因你觉得可以用钱贿赂衙门的人?”
“哪个衙门不是如此?”
程聿冷眼盯他,缓声:“麒麟县的衙门。”
班主见他如此坚决,再看别的衙役,竟没有一个出来劝他收钱了事的……顿时明白过来这个衙门恐怕真是个清正廉明的地。
他立刻有些慌乱:“大人若严刑逼供,我他日被押到京师,一定要向别的大人揭发你!”
“事到如今你还不悔改!”程聿斥责道,“你随意杀人的时候可有想过自己的下场?剥皮之痛你也该承受一次了,最好不好只削一个指头,你就求饶才好。”
班主面如死灰,眼见衙役来拖自己下去,他惊叫起来:“我招!大人我招!”
程聿背对着他,摸了摸耳朵,问旁人:“他刚才有说话吗?”
衙役看了门外人一眼,大声答道:“他说他不招!”
“好,那就先削几根手指吧。”
“是!”
等林飞鱼回到衙门时,班主已经遭了一轮罪了。
她进大牢见到班主时,他鬼哭狼嚎地求饶,说愿意招供。此时他的双手皆是血,别说皮,就连指甲都被剥落,血淋淋染了一身。
衙役抱着盐罐“唰”地抓了一把朝他的手指抛洒。
班主叫得撕心裂肺:“我招啊!我招啊!你们聋了吗!!”
程聿悠闲地喝完了一杯茶,见林飞鱼来了,才说道:“先停下吧。”
他问道,“我会问你一些问题,你若不好好答,接下来就是剥你的手腕皮肉了。”
“我知道、我知道。”班主根本没想到长得斯斯文文的人手段竟如此毒辣,深觉心悸。
程聿问道:“你抓的那名老妇人,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她叫闫春妮,年六十五,是我从北阳县抓的。”
“为何抓她?”
“她对我不恭敬还辱骂我,我便抓了她泄愤。”
程聿垂了垂眸,随后问道:“你一共抓过几人行采生折割之法?”
班主顿了顿,程聿抬抬手指,赵捕头便下令:“上——”
“我说!”班主迟疑,“就两个……”
赵捕头喝声:“上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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