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肃王也受伤不轻,若是肃王出事,只怕父亲会杀了他,他顿时一阵手忙脚乱。
赶紧让肃王的护卫和锦衣卫将受伤的肃王抬上小船。
至于那些哭哭啼啼的歌姬舞姬,被那些持刀的护卫阻拦在外,无法上船,船上传来阵阵凄厉的哭喊声,留在画舫上的歌姬舞姬也大多都被活活烧死。
眼见着身后变成一片火海的画舫,赵文普也吓出了一身冷汗,心想方才若是再晚一步,他也会同那些人一道葬身火海中。
来顺问道:“三公子,就这样放过薛况还有那刺杀肃王的蒙面女子吗?”
赵文普惊慌未定,长吁了一口气,“这么大的火,烧都烧死了。再说,他本就杀了人,今日又刺杀肃王,薛况便是有十条命那也保不住了。肃王也不会放过他,现在当务之急是将肃王送回赵家,找太医为肃王治伤要紧。”
肃王流血过多,昏迷不醒,若是救不醒肃王,父亲非得扒了他的皮,扭掉他的脑袋不可。
“对了,你派人去河里打捞,要是发现薛况还活着,便杀了他。”赵文普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船上突然起火,那些守卫护送赵文普和肃王逃出画舫,跳河便是薛况唯一的出路。
“三哥哥,咱们也赶紧出去,这火越来越大了。”
薛况点了点头,抓住薛雁从窗户跳了出去。
刚跳了河,薛况浮出水面,便见几只船正朝这边划来。
船上是赵府的家丁来顺。薛况说道:“我去那边,引开他们。妹妹想办法上岸。”
深秋的湖水冰冷刺骨,薛雁想去拉三兄,却使不上半点力气,她身上本就穿的单薄,此刻更像落入了冰窖之中,冰冷的湖水直往口鼻中灌,一张嘴却冷不丁又被灌了几大口水。
她想起曾和霍钰一起跳海,但有霍钰带着她往前游,托着她的身子,为她渡气教她换气,那时却不像今日这般害怕,可如今再次落水,身边却再也不见霍钰,溺水的恐惧再次席卷而来,薛雁感觉自己的身子正在往下沉。
她学着霍钰教她的那样往前游。
湖中心离岸边还有很长的距离,渐渐的体力不支,已经冻得手脚僵硬,心里想着要是能再见他一面就好了。
想着他是战神,是强大到让北狄人都闻风丧胆的存在,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薛雁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最后时刻会想起他,也不知为何想到他遭遇危险便会着急会难过,想起和他在苏州城时,想起他们历经生死后紧紧相拥。
她没有力气了,感觉身子不停的往下坠,“王爷,你到底在哪里……”
她感觉自己的身子越来越重,自己将永远沉入湖底之时,却突然被人抓住了手腕。
她睁开眼睛看了那人一眼,可因为头脑昏沉,意识模糊,她并未看清那人的相貌,再次闭上眼睛,感觉到那人将她拽了上去。
*
画舫着火,引来了无数路人围观,而自从薛家出事后,谢玉卿得知这几日薛雁并未回去,担心她会出事,便急得到处派人找她。
今日他得知茉姨娘的囚车游街,便想着薛雁为了找薛况,必定会前往现场寻找薛况的下落,他赶紧追了过去,果然见到薛雁出现制止了薛况闯刑场救人,之后便去了酒楼,他正准备前往望春楼见薛雁。
却发现自己被跟踪了,他好不容易甩掉了跟踪他的人,可薛雁早已经离去,后来他向掌柜打听,才知薛雁从望春楼出去后,便去了兰桂坊。
他很诧异薛雁一个女子去兰桂坊做什么,正打算进入兰桂坊,却见十几个舞姬走出了兰桂坊,赵文普的人带着她们上了小船并前往湖中央的那只画舫。
而薛雁就在其中。
他不知道薛雁要做什么,又担心她会出事,但那画舫把守甚严,他一时想不到办法,便只能焦急等在岸边。
后来见那船突然起火,赵文普慌不择路坐小船逃走,而那些舞姬都被困在画舫中,又见有人跳窗落水,他走近一看,见那落水的蒙面女子便是薛雁假扮的舞姬,他便赶紧跳下水去救人。
他正往湖心游去,想着自己能快一分,薛雁的危险便能少一分。
可当他越游越近,快要抓住她时,却见有人抢先一步脱下外袍,将薛雁裹在怀里,那人将她带上船,将她救走了。
谢玉卿想去追那船,拼命往那只船游去,可哪能追得到,这湖水冰冷刺骨,他在湖里泡了许久,差点冻死。耗费多时,这才好不容易游到岸边,这时,有人对他伸出手,将他拉上岸。
他正要对那人道谢,却发现是薛凝,微皱眉头,问道:“凝儿怎会在这里?”
薛凝却冷笑道:“二表哥何苦将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谢玉卿心急薛雁被带走了,急忙道:“雁儿方才被人带走了,她会有危险。”
薛凝看向已经恢复平静的湖面,“二表哥别担心,她应该是被赵文轩救走了。”
“我去找她。”
薛凝却道:“她已经不喜欢你了,二表哥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谢玉卿失魂落魄愣在原地,身上已经湿透,凉风刺骨,他感到浑身发凉,周身快要凝结成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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