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赵谦盯得紧,只有大婚当天送薛家人出城便是最好的选择,只是担心会坏她声誉。
可家人命悬一线,赵谦随时打算害父亲性命,比起父母家人的性命,她的声誉又算得了什么。
因此她和赵文轩成婚并不是真的。
若非她及时阻止,迟得半步,那嗜血长剑只怕已经杀了赵文轩,他差点枉死在霍钰的剑下。
霍钰沉默了片刻,“对不起。”
薛雁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没想到他竟会直接服软,与平日那个霸道强势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是本王来迟了。本王得知薛家人出事,得知你出事,本王日夜兼程,还是来迟了。”
当他从箫炎的口中得知他设计对赵文轩下药,让她和赵文轩有夫妻之实,他快要疯了。
后来又得知她要嫁给赵文轩,他更是一刻未停,赶往京城,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她夺回来。薛雁说的对,若是她再迟得片刻,他便会一剑捅穿了赵文轩。
但听到她和赵文轩并非真的成婚,嘴角不自觉漾起了笑意,莫说让他服软,便是让把命给她,他也是愿意的。
薛雁抿了抿唇,见他的脸上还有好些擦伤,身上好像也不只一处受伤,不禁软了软语气道:“姐夫的伤严重吗?可曾上过药?”
听到那声姐夫,他不禁脸色一沉,“不许叫我姐夫,叫王爷。”
薛雁不禁皱起眉头,心想这人真是喜怒无常,明明方才还面露喜色,瞬间便阴云密布,脸色骤变。
而原本从夫君竟然变成了她口中的姐夫,而府里如今还有一位宁王妃,霍钰只觉得莫名的烦躁。
他只顾着赶路,哪里顾得去处理伤口,肋下的那支箭还未完全去除,他只是忍痛拔了箭,又喷了一口酒水消毒而已,而那截断箭至今还嵌在肉里。
每动一下便痛入骨髓。
因连日赶路,未得停歇片刻,伤口和里衣连在一处,他忍着剧痛,却笑着说:“看来王妃还是关心本王的。”
薛雁微微拧眉,“王爷弄错了,我是薛府的二小姐薛雁,是殿下的妻妹。”
甚至还同他划清界限,同他撇清关系,霍钰难免觉得心中失落。
只听薛雁道:“肃王勾结北狄和东夷国行刺穿殿下,臣女已告知殿下,请王爷一切小心。如今夜已深了,臣女与王爷共处一室多有不便,恐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臣女便告辞!”
“站住,不许去找赵文轩。”
薛雁道:“至于我要找谁,那也与宁王殿下无关!”
她刚要下马车,霍钰却拉着她的衣摆,露出那般虚弱无助的眼神,“你别去找他,如今本王回来了,本王会护着你的家人,会护着你,你别怕。”
薛雁微微一怔,看向霍钰,昨夜有贼人闯进地牢行凶,那时在刑部大牢中,她怕极了,那时她盼着他能出现。
她担心肃王的阴谋会得逞,她担心他会出事,担心他真的已经死了。
担心自己费心一切心机也保不住自己的家人。
霍钰回来也相当于给了她一颗定心丸,有他在身边,她便莫名觉得很安心。
可这些话她不能说,现在她是薛雁,宁王是她的姐夫,身份之别,伦理道德都不允许她僭越。
薛雁赶紧挣开他的手掌,甩开他的触碰,“多谢王爷,但王爷请自重。”
可没想霍钰却直直往前摔去,薛雁着急去搀扶他,“王爷怎么了?”
见薛雁透出关切的神色,言语间也有些紧张,他趁机虚弱的靠在薛雁的肩侧,“许是连夜赶路都没睡好的缘故,故有些虚弱。”身体也暗暗往她身边挪了几寸。
薛雁见他脸色苍白,嗓音也有些嘶哑,身体却贴靠过来,她也不禁蹙起眉头,“既然是劳累所致,王爷便好生歇息,我更不打扰王爷了。”
却被霍钰抓住她的衣袖,“为了见你,我整整五天没睡。本王才回京便又要去抓袁不望。怕又是一场持久战。”
“你当真这般狠心见本王伤重流血而亡吗?”
“那你到底要如何?”
半月未见,他的确清减憔悴了不少,脸色苍白,下巴露出几点青色胡茬,面带倦色。
见薛雁似心软了,霍钰又道:“若你不在,本王也无法安心休息。只要你不走,本王保证绝不会对你做什么过分之事。本王只是不想自己快死了,却连个陪着的人都没有。”
薛雁抿了抿唇,感到一阵无语,见他那虚弱模样,也终于心软点头。
“我从赵府逃婚,现下也无处可去。我与赵文轩约好四更天便送家人出城。在这之前,我哪里都不会去。不过王爷先离我远些。
提起赵文轩,霍钰心中不虞,他冷哼一声,道:“你怎知赵文轩可信,难保他没有参与赵家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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