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一刀问道:“二小姐拿到了肃王供词,接下来打算如何做?”
若是呈交京兆府,甚至是三司,只怕赵谦的党羽会想尽办法去阻拦,甚至毁了这供词,薛雁思来想去,发现只有一种办法,那便是告御状。
可进宫可不容易,告御状就更难了。
正当她为进宫犯难之时,却见到谢府的马车,她曾在谢府住过一段时间,知道这是谢玉卿的马车,心想只怕又要费心应对,便对罗一刀道:“罗大哥快走,咱们想办法避开二表哥的马车。”
罗一刀正要架马车离开之时,却见宁王府的马车也朝百花阁驶来,只见薛凝打起帘子,冲薛雁笑道:“妹妹,好巧能在这里遇见你。”
薛雁无奈苦笑,若是姐姐见到谢玉卿来找她,难免又要多想,于是她便用折扇挡住脸,撩袍进了薛凝的马车,想以此避开谢玉卿。
而等到罗一刀谢玉卿打发走后,她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薛凝也顺着她的目光往外望去,“妹妹在看什么呢?”
薛雁笑道:“没什么?只是刚才的那个人长得有点像卢州一位故人,不过仔细一看发现是自己看错了。姐姐是来找我的吗?”
薛凝捂嘴一笑,“妹妹这身打扮,瞧这扇子看上去有模有样的,倒像是个俊俏的小郎君。只不过现在已经入冬了,谁家的郎君还拿着扇子!”
薛雁看着手中的扇子,愣了愣,也跟着笑了起来,才几天未见,她发现今日的薛凝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眼角眉梢都凝着笑意,与那日在玉龙寺痴站了一夜,面色憔悴的那个人简直判若两人。
“今日见姐姐心情似乎好了很多,似乎有什么喜事?”
薛凝笑道:“也没什么,昨夜你姐夫他跟我说,这些年他征战在外,对家里的人难免会有所疏忽,让我学着管家记账。”
见薛雁脸色微变,看上去神色有些落寞,她握住薛雁的手,笑道:“从前是我任性妄为,差点错失了一切,如今他愿意同我好好过日子,我自是心中欢喜。”
薛雁笑道:“这时姐姐和王爷之间的事,姐姐不该来找我。”
可不知为何她竟然觉得胸口闷闷的,马车中烧着碳,她觉得闷热,觉得透不过气来,心想下雪天天气寒冷,却不似在车里那般憋闷难受。
她只想赶紧出马车去透透气。
薛凝拉着她的手,显得同她十分亲近,笑道:“今日陛下宴邀此次高中的才子赴宴,今夜琼林宴上那些才子们必定大展才学,柔妃娘娘宣我入宫,我初次赴宴,便央柔妃娘娘准你也一同前去,今夜你若有看对眼的,我便请柔妃娘娘做主为你指婚……”
薛雁将手从薛凝的手中抽离,“我不想成婚。但只等救出家人,我便会离开京城。”
她心想难道姐姐仍然疑心她和霍钰暗中来往,这才如此着急为她许门亲事吗?
她要告御状,那此次入宫倒不失为一个好机会。
“好,我随姐姐一道进宫。”
马车驶向宫门,因还未到开宴的时辰,薛凝便引着薛雁前往柔妃的承恩宫,柔妃拉着薛凝说了好一会话,知道宫人催促圣上已经到了,请柔妃入席。
直到辛荣来请薛凝前去,说是宁王来找她。薛凝跟着辛荣去见霍钰。
霍钰坐在马车里,见薛凝前来,睁开眼,轻扫了一眼薛凝,怒道:“给本王将那个怂恿主子、欺上瞒下的贱婢带上来。”
辛荣一把扣住了慧儿,不顾她的哭喊将她拖拽上前。慧儿吓坏了,吓得跪在地上,啼哭不止,不停地求霍钰求薛凝饶了自己。
薛凝见霍钰突然发难,也惊骇不止,还以为自己所做之事已经暴露,吓出了身冷汗。
“你可知错!”
慧儿看向薛凝,怯生生的道:“奴婢不敢!奴婢是冤枉的。”
“拖出去乱棍打死。”
薛凝赶紧跪在地上为慧儿求情,“求王爷放了她,慧儿对妾身忠心耿耿,她不会害妾身,更不会害王爷的!”
霍钰只说了一个字,“打!”
辛荣将慧儿按在地上,棍棒已经落到了慧儿的身上。
随着那哭喊声越来越小,慧儿被打得浑身都是血,也越来越虚弱了。
“王爷到底要如何才能放了她?”
霍钰将一个香袋扔给薛凝,“本王身边绝不能留一个处心积虑谋害本王之人。”
薛凝看到那香袋,面色惨白,跌坐在地上,良久才道:“王爷是要我签下和离书?主动离开王府?”
*
琼林宴是才子们展示自己的最好的机会,谢玉卿是状元郎,自是全场的焦点,他早已准备好了几首拿手的诗文,想着待会大展身手,给燕帝留下深刻的印象,除了为官,他也一直有个心愿,今日打算以诗文得了奖赏后,再顺势提出,求圣上应允。
而坐在末席的赵文轩则很低调,仿佛一副与周围格格不入的模样,只是在见到薛雁入席之时,看了她一眼,再低头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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