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薛雁心急如焚,高声道:“再等一等,孙大人,请再等等。”
她看向城门的方向,期待那个人能及时出现,在最后的关头能救父兄于危难。
柔妃将手搭在凝香的手臂上,起身走到孙大人的面前,道:“孙大人,时辰已到却仍不宣布行刑,是想抗旨吗?
孙大人赶紧起身,跪在柔妃的面前,行叩拜大礼,“微臣不敢。”
“那就请孙大人行刑吧!”
孙大人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颤抖地举起手中的行刑令,高声道:“行刑的时辰已到,将薛远及薛家父子三人斩首示众。”
霍钰将手负于身后,手中捏着石子,只等那刀斧手的刀落下,若是到了时辰,那人并未及时赶到,他便掷出石子,打落了刀斧手手中的刀再说。
届时辛荣会安排一场意外,想办法先救下薛家人。
围观看热闹的百姓全都涌向刑场。曾经的薛府如此富贵显赫,却没想到一朝从高台跌落,薛远父子竟然连性命也保不住。
甚至有滔天的权势,富贵荣华随着那快刀的落下,一切也随着落地的人头,化为尘泥。
“斩——”
那行刑令被掷出,人群霎那间变得安静,落针可闻。
他们摒住气息,等到悬在薛家父子头上的快刀落下。
“驾——”
一辆马车飞速地驶入城内,径直驶入刑场。
架车之人高声道:“薛家父子谋害皇太子一案另有隐情,事关皇太子之死,肃州刺史秦世杰之女秦宓有要事要面见圣上。”
原本拥挤的人群被藏在人群中的罗一刀和辛荣快速将人群分开至一条大道,让马车先行,同时也防着柔妃的人藏身人群中,对秦宓出手,拼尽全力护秦宓周全。
薛雁看到秦宓所在的马车,也终于松了一口气,欣喜地主动握住霍钰的手,道:“王爷,秦娘子果然来了,父亲和兄长有救了。”
霍钰也紧紧的回握着薛雁的手,同样也是松了一口气,环住她的腰,在她唇上啄了一下,“都说了,无论任何时候,你都可以试着去信任依赖本王。”
薛雁红着脸挣脱他的怀抱,“都看着呢。轻浮,孟浪。”
“好久没听到你叫夫君了,想听。”
即便在温泉池中,她哭着求饶之时,也不肯叫他夫君。
等到这一切都尘埃落定,等到将薛家父子救出,他便会着手准备大婚。
马车缓缓停下,秦宓在侍女的文竹的搀扶下走下马车,对霍钰行礼叩拜,道:“当年太子殿下一案,与薛相无关,薛相是被冤枉的,皇太子之死另有隐情,请宁王殿下准臣女面圣,”
柔妃看到秦宓顿时变了脸色,更是没想到原来宁王竟然能请得秦宓前来,自苏州一行,秦宓病得不轻,即便是在清醒时,也时常看到幻觉,更何况秦家若是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怎会等到现在,只怕早就找到证据,替太子翻案了。
秦宓不足为惧,但霍钰让秦宓这个时候入京,难道当初宁王在苏州当真查到了什么?
柔妃冷笑道:“圣上给的两日的期限已到,已过了午时三刻,若是没有圣上的旨意,那薛家父子便还是死罪,至于是否冤屈,需得圣上定夺!”
只听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月妃策马匆匆赶到,高举手中的圣旨道:“事关皇太子殿下一案,圣上有旨传秦宓和薛家父子入宫觐见。”
原来这宁王和月妃早就算好了时辰,秦宓入京,月妃便那早就求得的圣旨阻拦行刑。
薛雁扑在父亲的怀里,喜极而泣,父兄暂时无恙,终于死里逃生,等到入宫面圣,找出皇太子谋逆案的真相,父兄便也能得救了。
薛远将女儿紧紧抱在怀中,老泪纵横,霍钰见了不禁皱了皱眉头。
薛家的三兄弟也要上前抱妹妹,却被霍钰的剑柄拦着。
“你们就免了罢!”
薛远是他的岳父,得给他那未来的岳父大人一点面子,可这薛家三兄弟竟然已经抱薛雁,宁王眉头皱得更紧了,想着等薛家洗清冤屈,便赶紧为他们派差事,以免他们三个成天无所事事,在薛雁的身边晃悠。
薛雁偷偷抹去眼泪,看向霍钰,心想当初若不是他想办法请来了秦宓,父兄的性命可就保不住了。
霍钰张开手臂,以为薛雁也要主动与他相拥,心情激动不已,可薛雁只是对他福身一拜,“多谢王爷,若非王爷,父兄性命不保。”
他骄傲地昂起头来,指了指自己的脸侧,示意她主动亲吻自己。
薛雁故作不懂的低下头,霍钰知道她面皮薄,只是凑近在她耳畔说道:“过两日便是上元夜了,那天本王在仙缘桥上等雁儿。到时候本王给雁儿一个惊喜。等到那日,连这个吻,本王要一并讨回。”
薛雁嗔怒道:“父兄的案子还未查清,府中还有诸多事务还需要料理,我还要助母妃料理祖母的丧事,看到时候能否得空再说。”
“本王一定会等到雁儿来为止,雁儿若是不来,一定会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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