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又将辛荣给叫了回来,“罢了,你还是去将通知织锦坊,让他们这几日不开门做生意,还有赶紧将华裳从扬州叫回来。”
辛荣不解道:“可江南的织锦坊离不开华裳姑娘。”
华裳是江南最好的绣娘,她的绣品千金难求,只要经她手的绣品,通常在市面上一抢而空,织锦坊是宁王的产业,霍钰将江南的织锦坊都交给华裳打理,华裳已经很久没有亲自刺绣了,可大婚的喜服,只有交给华裳,他才能放心。
若将华裳叫了回来,江南那边的织锦坊便要关门歇业了。
辛荣小声嘀咕道:“关了织锦坊,一天可要损失几千两银子呢!那便是王府三个月的开支啊,这多不划算啊!言观说的真对,王府没有女主人就是不行,王爷也太不会勤俭持家了。”
霍钰不禁皱眉道:“让你平时少和言观来往,身上沾染了奸商习气。”
辛荣连自己也没意识到开口闭口将“银子”“持家”和“开支”之类的词挂在了嘴边,便是天天听言观念叨,不自觉便已经被他影响了。
不过他也觉得言观说的没错,毕竟要赚银子不易,花银子可太容易了。
“好了,快去吧!”霍钰抬手扶额,觉得头有点疼。
“所以殿下为何要关了织锦坊?”
毕竟王爷名下的所有产业都是由言观在打理,倘若言观知道最赚钱的织锦坊关门,断了他财路,他只怕会一怒之下冲进王府找宁王殿下理论不可。
霍钰没好气道:“为王府找个女主人,这下行了吧?快滚。”
辛荣还是一知半解,不过他看宁王动了怒,便赶紧开溜,打算去问言观。
织锦坊关门和王府的女主人有什么关系。
“回来!”
辛荣刚打算离开,却又被叫了回来。
霍钰想起自己方才突然失控,还伤了薛雁,他后悔极了。但后怕的是连他自己也控制不住发狂。
“将杜郎中请到府里来,本王有话要问他?”
怎的突然便要找郎中了?
辛荣焦急问道:“可是殿下哪里觉得不适吗?”
“没什么,一点小事罢了。对了,请杜郎中之事绝不可泄露出去分毫,尤其不能让王妃知道。”
辛荣拱手道:“属下领命。”
霍钰再次推门进了马车,见他手中空空如也,薛雁问道:“王爷赔给我的衣裳呢!”
霍钰笑道:“辛荣不知你的尺寸,这差事交给他定要办砸。而且本王觉得雁儿出了马车无故换了身衣裳更显得是在欲盖弥彰,本王还是觉得换与不换并无区别。”
“那现在该怎么办?”薛雁甚感苦恼,换衣裳惹人怀疑,不换也不行。
前面便是薛府,马车缓缓停在薛府的门前。
霍钰将薛雁横抱在怀中,笑道:“本王亲自将雁儿抱回薛府。若是雁儿觉害羞呢,便尽管将脸藏在本王的怀里,雁儿放心,有本王替你挡着。”
“挡着脸有什么用,父兄都知道是我。”
霍钰大笑了一声,道:“若是薛相和几位薛公子问起,那本王便说舍不得雁儿多走一步路,硬要抱雁儿入府。雁儿便尽管将责任推到本王身上便是。”
这算起什么解释嘛。
霍钰执意要将薛雁抱回王府,薛家父子知道宁王对薛雁用情至深,只盼着他们的好事能成,也盼着薛雁能找到好归宿。
薛府上下都为薛雁感到高兴,唯独一个人例外,那人便是薛雁的母亲余氏。
正当霍钰抱着薛雁回府之时,翠果正搀扶着夫人余氏走出屋子,得知夫君和儿子们归家,余氏的病也好了,便特地来迎接,可当她看到宁王和自己的小女儿如此亲密,脸色骤然变了,她取下头上的簪子捏手中,恨得全身发抖。
翠果见余夫人捏着簪子,浑身都在发抖,见她那般愤怒凶狠的眼神,翠果也吓得不轻。
“夫人这是要做什么?”
余氏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簪子,赶紧将簪插回发间。回过神来,便赶紧去迎接夫君归府。对翠果吩咐道:“赶紧去准备火盆和艾草,为夫君和三位公子去了晦气。”
她也要去去晦气,祈求上苍保佑自己的小女儿不要再被宁王这个煞星缠上。
她因为这个煞星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了,不能再失去薛雁了。
薛家人跨过火盆,余氏熏艾驱散了霉运和晦气,薛家人便坐在一起用了晚饭。
到了入睡之时,一辆马车飞快在夜色中穿行,停下了薛府门前,只见一位男子下了马车,他将自己裹得严实,用兜帽遮挡着面容,仅露出一双眼睛。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书看累了就去欣赏音乐美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