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雁看着天上的圆月,想到了远在幽州的霍钰,心想那日他冒死出城迎战,当时的情形定是十分危机,可霍钰每一次上战场,都是生死考验,她不禁为他感到担忧,她盼着能早日剿灭叛军,盼着他能早日回京。
想起他,她便觉得眼睛酸酸的,心中怅然若失,不禁又多喝了几杯。
华裳问道:“只是我有一事不明,分明那北狄公主已经决定离开,到底薛娘子用了什么办法让她改变了主意。”
“此事我知道。”薛况一直想找机会和华裳说话,华裳却一直不理他。
见华裳看薛雁时那般崇敬的眼神,他也想华裳用这种眼神看她,抓紧时间表现。
“几天前,妹妹将自己这些年攒的首饰和珍宝全都换成了银子,还找我们借了一些钱,去了京城三个官员的府邸。将凑来的一万五千两银子送给了统领三大营的刘将军、花将军和覃将军的夫人。当初陆枭能用银子收买这三位将军,如今妹妹也能用银子收买他们的夫人。妹妹带这三位夫人去逛街采买,还让桂嬷嬷出面将那三位夫人请去了温泉别院小住。”
薛况又道:“那夜,几位夫人分别给自己的夫君去了书信,并告知三位将军,她们此刻正在宁王的温泉别院小住。”
三大营的三位副将得知自己的夫人在宁王别院,以为她们被扣留,连夜叛变,将麾下将士前往幽州,表明自己投诚的决心。
华裳激动地道:“这种人殿下就不该留。”
薛况笑道:“你放心吧!这种见利忘义之人,宁王殿下又怎会留下这些祸害。”
宁王当场将那三个人捆了,当着将士们的面军法处置,三大营本就是宁王旧部,自然便趁机归顺了宁王。
薛况笑道:“妹妹手中的最大的筹码便是三大营重回宁王殿下的手上,那北狄公主知道了这个消息,便会想到当年雁门关一战,北狄惨败,全军覆没,还不赶紧夹着尾巴逃回北狄。哈哈哈!”
华裳对薛雁竖起了拇指,“还好有薛娘子在,宁王殿下才能在前线心无旁骛地打仗。”
这时,辛荣带来了宁王的家书,薛雁迫不及待地将那家书来打开。那信笺上写着:我想你。
薛雁弯着眼眸,红了脸笑了。
她提笔回信:夫君,我想你。
她很满意,要将那信笺折起来,交给辛荣,却见三个脑袋都探了过来,薛雁赶紧捂住信笺,嗔怒道:“不许偷看。”
华裳和薛氏兄弟赶紧转过身去,低声道:“没想到宁王殿下私底下却是那样的人。”
薛氏兄弟道:“没想到妹妹也这样肉麻。”
薛雁怒吼道:“薛籍,薛况!华裳!”
“哎呀,头好晕啊!这酒好生厉害,我好像醉了!”三人异口同声道。
薛雁起身准备回房,今日她心里高兴,不禁喝多了,感到一阵头晕,身子摇摇晃晃差点跌倒,幸而被人搀扶着,薛雁抬眼看向那白衣男子,头晕的很,看不清那男子的面容,“是王爷回来了吗?”
她揉了揉眼睛,终于看清了那人是谢玉卿,她赶紧往后退了几步。避开了谢玉卿的触碰,“二表哥也回京了?”
谢玉卿点了点头,道:“雁儿,你的身份暴露了,如今的京城很危险,我带你离开。”
第86章
谢玉卿刚打算将喝醉的薛雁抱回房中,却被薛况一把握住手腕,“男女授受不亲,谢二郎请自重,二妹妹如今已是宁王殿下的未婚妻子。”
自从薛氏姐妹换亲之后,薛况便看谢玉卿不顺眼,而妹妹和宁王这一路走来十分不易,他盼着妹妹和宁王能有情人终成眷属,虽说薛雁和宁王还未成婚,但他早已将宁王当成了他的妹夫。
再者宁王殿下在前线打仗,为剿灭叛军护住大燕百姓而浴血奋战,豁出性命拼杀,而这个时候谢玉卿趁人之危,撬宁王的墙角,比举非是君子所为。
他不免觉得心烦。“便不劳烦谢二公子了,我送妹妹回房。”
薛况搀扶着醉得人事不省的薛雁进房,薛雁似醉得不轻,看着穿着白衣的谢玉卿,弯起眼眸,“你穿白衣真好看。”
谢玉卿心中大喜,哪只薛雁迷迷糊糊间又唤道:“王爷。”
原来她说的是宁王。谢玉卿的一颗心顿时落到了谷底,心中五味杂陈,醋意翻腾。
而后,她学着三兄的话,对谢玉卿笑道,“不劳烦谢二公子。”
谢玉卿站在原地,一颗心被打击得七零八落的。
薛况不再理会谢玉卿,见妹妹醉得不清,背着她进了房中,又怕妹妹难受,便吩咐福宝为妹妹准备了醒酒汤。
见谢玉卿仍未走,他心中有气,毫不客气道:“谢二公子,咱们两家是亲戚,我本应该对你客气些,但你的所为,实在算不得正人君子。当初你在薛凝和薛雁两姐妹间左右摇摆,既伤害了薛雁又伤害了薛凝,如今宁王殿下为了大燕的百姓在前线杀敌,你竟然还想着打雁儿的主意。”
只差没指着谢玉卿的鼻尖骂他是个朝秦暮楚,三心二意的小人。
见薛况说话毫不留情,丝毫不顾及谢玉卿情面,担心他和谢玉卿结了怨,便将薛况拉到一旁,小声道:“他是雁儿的表哥,好歹相识一场,不可闹得太僵,你也喝多了,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我来劝劝二郎。”
在薛家三兄弟中,数薛籍和谢玉卿的关系最要好,他们彼此仰慕对方的才学,有种才子之间的惺惺相惜。
他为谢玉卿将面前的酒杯满上,笑道:“三弟的话你别放在心上,这一路走来,二妹妹和宁王相伴相知,早已心意相通,比旁人更多了一份心有灵犀的默契,他们是我见过的最般配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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