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担心华裳会出事,焦急的到处找人。他跑了大半条街,终于在仙缘桥的桥头见到了华裳,见地上扔了三个空酒坛子,薛况解下身后的披风,替她披在身后,“小心着凉。你想喝酒,我去给你温一温,别喝冷酒。”
华裳扔了他的披风,瞥了他手里的香袋一眼,“这是哪家的小娘子送的?”
薛况笑道:“我知你喜欢新鲜的花样,见着花样好看,我便从一位娘子的手里买下了它,是送给你的。”
“倒是难为你还记得。”
薛况上前握住她的手,替她系好披风上的绸带,“跟我回家,我为你温酒喝。”
华裳却一把甩开她的手,怒道:“不用你管我。”
“我想和你成婚。”
华裳怒道:“迟了,我不愿嫁了,除非你跳下去。”她指着桥下结冰的湖面。
薛况却丝毫未犹豫,跳进了冰湖。华裳见他真的跳了进去,也吓坏了,唤了几声,却不见人答应,也跟着焦急跳了下去,直到薛况钻出了水面,紧紧拥着她,吻上她的唇,“我想娶你,我这辈子也只娶你。”
*
很快天黑了,薛雁便让人抬了木桶进来,又让人立了一道屏风,又亲手试了试水温,对坐在墙角的霍钰柔声道:“水温正好,霍郎可沐浴了。我先出去了,霍郎有事可唤我,我就在门外等你。”
薛雁便打算离开,身后传来霍钰的声音,“我们不是夫妻吗?”
薛雁欣喜地转身。
霍钰又道:“夫妻之间好像是可以一起洗的。”
见到了那浴桶,他的脑中总是浮现出一些画面,女子的肌肤如凝脂般美好,他的眸中染了几分欲色。
他低头看到…
好似有些异常。
“我可以试着不咬你,你不要走。”
第91章
薛雁红着脸,点了点头。
见薛雁答应了,霍钰暗自勾唇,其实他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他好像忘记了那些曾经让他觉得很高兴的事,只记得血腥和杀戮的画面,但他喜欢她的陪伴,喜欢她同自己亲近,喜欢和她拥抱亲吻。
“我为霍郎梳发吧?”
霍钰达到了目的,心中自然欣喜,他乖巧地点了点头,任凭薛雁替他卸下绾发的玉冠,拿出玉梳,替他轻揉地梳着散落在身后的长发,薛雁将他的长发握在掌中,他的发丝偏粗偏硬,就像他的性子一样冷硬,不好接近,甚至有些喜怒无常。
太医说过中了失魂草之毒,诱发了狂症,戾气难以控制,便会渐渐地忘记那些曾经带给他幸福和温暖的事,会沉浸在从前的痛苦之中,再者霍钰曾经过太苦了,一生中仅有的幸福时光都是皇太子和月妃带给他的,可所有的亲人都不在了,从前的那些得来不易,想要牢牢抓住的幸福却永远地失去了,这一切都将他击垮。
尽管薛雁知道他已经忘却了那些事,也不再去关心身边的人,甚至慢慢地会忘了他们,甚至忘了自己,薛雁还是想要尝试,想要试着去唤醒他。
“三兄和华裳娘子就要成婚了,到时候华神医云游归来,一定会找到失魂草的解药,一定能替霍郎解了毒。”
她的眼圈微微泛红,一滴泪挂在眼睑上,将落未落,“我的夫君就要回来了。”
虽说她的声音说的很低,微微带着哽咽,可霍钰还是听到了,不知为何他的心中觉得闷堵。听到她说“夫君”二字,霍钰觉得内心有种说不清的烦躁,就像是自己心爱的剑被他人觊觎的烦躁感。那双似染血眼眸中有一种浓郁的戾气,立刻便要发作。
薛雁却从身后抱着他,将脸颊贴在他的背后,“夫君,你要快点好起来。”感受他的身体绷得紧紧的,这是狂症发作的征兆,她赶紧将手贴在霍钰的额头上,似松了一口气,心想:“还好,并不烫。”
这几日他狂症发作的次数减少了许多,他也小心翼翼地克制着自己,尽量让自己的心情稳定平和,尽量不会发狂伤了自己,他想要薛雁无时无刻地陪着他,每一次薛雁趁他熟睡去云霓坊处理几桩生意,他若是看不见薛雁便都要发狂。
原来她口中的夫君竟是他自己,霍钰将她紧紧地拥抱在怀中,嗅到她颈侧好闻的香气,紧绷的身体渐渐平静下来。他喜欢吻她身上的香味,那般的香味能让他躁动的心很快变得平静下来。
但同时霍钰也觉得很苦恼,每一次她同自己亲密接触,他的身体就会有变化,当她抱着他亲吻他之时,他总是忍不住地想做坏事。
他突然转过身来,握住那为他梳发的手,腕上的铁链发出阵阵碰撞之音,手抚着她的耳垂,见着那嫩白的耳垂渐渐地变成浅浅的你粉色,他俯身咬住她的耳廓,再往下含吻住耳垂。
随着他的力道渐渐地加重,他觉得自己的内心激动不已,控制不住地咬在那柔软的耳垂之上。薛雁微微蹙眉,耳垂上又疼又麻。偏偏那粗重的呼吸声拂过耳侧,还伴随着一阵阵的麻痒。
同时,他的双手握住她的腰,将她抱坐在腿上,只听一阵裂帛声传来,衣裙被撕碎扔在了地上。
手指轻勾着衣带,那绣着蝶戏海棠花的小衣滑落在地,露出如玉般的肌肤。
他紧紧地抱她在你怀中,紧紧地贴在一处。
像是暴风雨摧折着风雨中的小船,激起层层海浪拍打着船身。霍钰的眼眸中染上了一层欲色,眸中一片妖异的红,情正弄时,那一个个吻变成了啃咬。
被咬得疼了,薛雁便紧紧地箍住他的后腰。
铁链发出有节奏的声响,痛伴随着愉悦,薛雁忍着疼,撑到他终于伏在她的身上,重重地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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