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雁摇了摇头,她方才已经仔细查看过,这铁链是被人用剑斩断的,屋里还有一些残留的奇怪香味,应是有人用了迷香,霍钰被人带走了。
竟然有人胆敢悄无声息地能闯入王府劫走宁王。
华裳宽慰道:“我派暗卫去查,我就不信,有人敢从王府劫走宁王,一定会留下线索。
薛雁揉了揉后脑勺,怒得一掌拍在桌案,“看来成王和誉王是活得不耐烦了!他们居然敢动我的夫君。想当皇帝想疯了?”
华裳从不曾见过薛雁这般发怒的模样,只怕下一刻便要扛着大刀冲到二王的面前,将他们给剁了。
她突然噗哧一声笑出身来,心想成王和誉王那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惹到了宁王夫妇,这次算是踢到铁板了。
便是王爷苏醒过来,怕是会一剑砍了他们,他们竟敢绑走王爷,还是自求多福吧。
她摸了摸手臂上还未痊愈的剑伤,觉得伤口在隐隐作痛。
薛雁为宁王解毒的事心中焦急,好不容易将人安抚下来,成王和誉王那两个废物竟然将人给带走了。
若是宁王的狂症加重,导致他彻底失去神志,她便是追到成王和誉王的封地,也要将他们一窝端了。
薛雁心里怒火压也压不下去,她写了一封信,让福宝送信给驻守在城外军营的薛燃,告知了成王和誉王要带兵入京,要夺皇位的消息。
她安排好一切,穿上斗篷,抱着铜手炉,乘坐马车前往云霓坊。
如今外头冰天雪地,屋顶树梢都覆盖着厚厚一层积雪,寒冬腊月,飞雪漫天,入冬之后的大燕,便是漫长的冬天。
迎风飞舞的雪粒子钻入人的脖颈之中,冷得身子打颤。
云霓坊中还有亮光,言观正在埋头打算盘,看着账本上的一长串的数字,眯着眼,勾着唇,偷乐着。
再过一个月就要发货了,等到这批货送往北狄,便又能进账大笔银子,如今王爷身体有恙,薛雁抽不开身来,要照顾王爷,这打理云霓坊的重任就交到了他的手上。
言观手撑着脸侧,捧着账本,下一步该开分号,将分号开在大燕的临国,东夷、西域诸国。
卢州的货船明日便到,他还要带人去码头上清点货物。眼下已经是四更天了,在歇个把时辰,便可出发。
他这几日都吃住在云霓坊,忙前忙后,却是乐在其中。如今往软榻上一卧,打算闭眼休息几个时辰。
门突然被人推开了,风卷进来几片雪花,薛雁斗篷一甩,几粒雪珠子打了言观满脸。
言观险些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眼前的薛雁眼含怒气,的眼中满是戾气,那模样俨然王府女主人的做派,他的眼皮跳了跳,“不知薛娘子这么晚了前来所为何事?”
见她这般模样,该不会是找麻烦的吧?但言观自认为小心谨慎,好像并未得罪过她,除了关于云霓坊的生意发生分歧的时候,可即便是有分歧,薛雁也耐心地听他的意见。
“有两件事,需要言管事去做。”
薛雁是这天下第一大坊的坊主,言观替薛雁做事,那些前来与云霓坊合作的掌柜都称言观为言管事。
他很自豪能成为这云霓坊的管事,喜欢别人叫他管事,薛雁叫他,他以为是生意上的事,便赶紧凑上前来。恭敬问道:“不知薛掌柜有何事吩咐?”
薛雁道:“去将所有的鸽子都放出去,我要尽快成王和誉王的所有动向。至于第二件事,等第一件事办好了再说。”
一夜之间,所有的用来联系各地的掌柜的鸽子全都被放了出去。
成百上千只鸽子飞在京城上空,飞往各州。
薛雁坐在桌前,轻敲着桌案,闭着眼,焦急等着消息。
言观见她皱眉沉思的模样,觉得气氛有些紧张,难道是因为她和王爷在一起久了,也沾染了王爷身上的杀伐之死,不过也有些不同,她身上是杀气。
杀气腾腾的,好可怕。
言观觉得他应该要做些什么,于是他赶紧去给薛雁倒了一盏茶,“坊主请喝茶。”
“嗯,先放下吧!”
他就说为啥心里莫名觉得发怵,这语气这神态也太像宁王了!像是战场上的宁王,沉着冷静,运筹帷幄。
半个时辰后,各地传来了消息,薛雁放下手里的茶盏,从福宝手中接过信鸽带来的十几条消息,她猛地拍向桌案,桌上的杯盏蹦了起来,
“好得很啊!”
言观吓得心猛地一跳,“可是有了王爷的消息了?”
薛雁冷笑道:“那两个废物将王爷送去了北狄,打算用王爷去换北狄的援兵。我倒是要看看那北狄王敢接吗?”
放弃长久的和平,放弃和云霓坊做生意的机会,和大燕为敌?倘若北狄真的敢出兵,可得先问问兄长手中的四十万大军答不答应。
她将那信鸽传递的消息让福宝传信给长兄,京城所有的鸽子都被放了出去,而全国各大商铺的掌柜在接到消息之后,也放出飞鸽传书至远在临国的分号打探消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书看累了就去欣赏音乐美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