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之后,方幼眠很快收了手,因为距离过近,笼罩了烛火,叫她觉得压迫不适,遂以后退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又回到了最开始站的地方。
喻凛的视线,始终停留在她的身上,自方幼眠退后,他才收回。
人人都想与他亲近,说话,借以能从他这里得到一些好处,通达一些便利。
唯独她,好像避之不及的模样。
也不算是避之不及,就是守着规矩。
这样的规矩,合该应了他的心意才是,他自幼便不喜欢有女子在身侧伺候,总觉得女子呱噪,身上的脂粉头上的珠翠,熏的晃得人难受,故而身边只用近卫随从。
随着年岁及冠,母亲说给他房中放晓事的通房,也被喻凛拒绝了,而后再有不安分的丫鬟搔首弄姿想要获得垂怜,也被他冷言冷语给赶了出去,此后就再也没有敢动什么歪心思了。
知道家中给他娶了妻子,抗拒感便一直萦绕在心头,些许时日相处下来,他倒是意外,觉得方氏安静柔顺并不闹人,家里诸多繁乱的事情她也掌得不错,也并不令他厌倦。
她一切都做得很好。
是啊,明明很好,喻凛说不上来心里的不对劲到底因何缘故。
他把香囊拿出来,而后又看向眼前姑娘的腰间,她也有一个,比缝制给他的香囊,看起来更小巧。
“你可否帮我佩戴?”他递了过去。
方幼眠闻言,觉得奇怪,因为喻凛不要丫鬟伺候,从来也不要她近身,今日竟然要她帮忙。
即便是想不清楚缘由,喻凛到底是张口了,定然要帮的。
“夫君客气。”
她又把适才送出去的香囊给拿过来,这次小心翼翼避开了他的手,没有一点碰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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