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夫人这番话真是说得滴水不漏,方幼眠在心里暗道。
她搅和着面前的玉米莲子粥,低敛着眉目暂时没有说话,“......”
祝夫人说了那么多,不见她应个声音,越发尴尬了。
祝绾妤咬唇预备要张口跟方幼眠说话,被祝夫人给按了下来,朝她摇头,不叫她掺和。
转而又去求了崔氏,毕竟崔氏是喻凛的生母,方幼眠的正头婆母。
崔氏缓过来神,问方幼眠,“祝夫人的话已经说得足够坦诚,你不会还不明白了罢?”
方家女适才说的和离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是她故意说出来吓唬人?
若是她要和离,也不是不可以啊。
只要是她提出来的,老太太和她的儿子还有什么话说?
只要和离,喻家不就摆脱了她。
崔氏止不住在心里盘算着,方幼眠和离之后给喻家带来的好处。
别的不说,从前因为她受到的屈辱也可以一扫无余了。
“媳妇明白了。”方幼眠停下手里的小瓷勺子。
“那你是个什么说法?”崔氏追问,“松不松口让绾妤进门?”
她带着敲打跟方幼眠道,“且不说祝家和我们家的交情,就说我们两家都是京城的高门大户,顾着脸面是决不能让绾妤进门来做姨娘的,否则外面的人该说成什么样子?”
“凛哥儿回家已有几个月,你和他浓情蜜意也有许久,你的肚子始终没有动静,平日里流水一样的补品吃进去,人倒是丰腴不少...”
“就这样耽搁下去,要到什么时候?我和老太太都还在等着抱孙子,长房的延嗣重任,你可有真的放在心上?”
方幼眠不接她的茬。
“正巧绾妤进门,不逼说子嗣,况她是高门贵女自小就学过管家理事,也能帮衬你一些助力,你也不独不孤的了。”
崔氏巧舌如簧起来也十分厉害,方幼眠清楚。
她还是淡笑,慢慢道,“媳妇人微言轻,在家中一切无不是凭借长辈夫君给的脸面,祝夫人和婆母实在过于抬举,要不要纳祝小姐进门,婆母跟夫君说了,做主就好,媳妇没有不从命的。”
要不要进门,做姨娘还是正妻,跟她有什么关系。
只是眼下不能和离,耐心等一些时日,说不定祝绾妤进门后很快有了身孕,到时她便已自己没有子嗣这一个缘由自请和离去。
毕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嘛。
况且喻凛之前答应过她,她想要什么,他必定竭尽所能满足她想要。
“你...张罗男人房内事,为家里繁育后嗣,本来就是你做妻子该做的。”崔氏不想去说,才找的方幼眠。
“话虽如此,祝小姐出身高门大户,又是要进门做正妻,媳妇不敢自作主张,还请婆母和祝夫人兀自找夫君亦或是祖母和公爹决议罢,不要为难媳妇了。”
崔氏看着她平淡的神色,心里堵着一口气,上不来下去,简直不知道说些什么为好。
早膳吃得不欢而散。
雯歌回去的路上又在嘀咕,她叫方幼眠告知喻凛,方幼眠却叫她不要说。
“为何?”雯歌不解。
“今日闹得不欢而散,婆母未必会将此事转告夫君以及祖母或者公爹。”
主要是喻初的婚事快到了,家里可不好闹出什么,免得影响了喻初。
崔氏虽然总是犯糊涂,可事关于喻凛和喻初的,她都十分谨慎。
“你不要四处乱说,若是出了什么差错,我保不住你。”方幼眠停下脚步,严肃与她道。
雯歌噎了一口气回去,点头示意她知道了,一定会守口如瓶。
即便雯歌没有说,今日喻凛归家的时候还是全知道了。
起因在于,他留了几个人在家里,一些放在了玉棠阁的外院,一些则留在了静谷庭。
就是怕崔氏又刻意为难方幼眠,而她不肯说,自己受了委屈却只知道忍着。
谁知会牵扯出今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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