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得莫名其妙,顾长泽轻笑一声,抬手拉了她往前走,没回答。
谢瑶张口想追问,话到了嘴边,她不知想起了什么,又说不出。
两人回了东宫,谢瑶心事重重地进了内院,一夜歇下。
第二天一早,一个消息传到了谢瑶耳边。
“江相一早结了长信侯绑架您最确凿的证据呈送了上去,臣子们在早朝吵得沸沸扬扬,求皇上下重罪惩罚长信侯,此时人已下了天牢,牵连长信侯府一众人都随着入狱了。
还有……五皇子昨晚失足落水,半夜被人救上来,又在出宫的路上见了寒风,回去人就瘫在了床上,太医这会齐聚府中,说五皇子短时间内怕不能见人了。”
青玉的一番话,顿时让谢瑶心乱如麻。
原来昨晚……顾长泽说的话,是这样的意思吗?
她想起昨晚在寝宫外听到江臻与顾长泽的对话,那时她便怀疑长信侯其实并不是幕后人了,却没想到顾长泽依旧雷厉风行地做了这样一番结果。
她知晓这其中必定有他的手笔,却始终猜不到他如此所为是为什么?
谢瑶想起昨晚在寝宫外听到的那句话,依旧觉得心中不可置信又惊惶。
那会是他心中真实的想法吗?
若是真的,以后登临那个位置……他如今还是否会抵触将要送进来的侧妃侍妾?
她不敢想,所以只试探地问他。
您又为何对我这般好呢?
追问五皇子是否与这件事有关,是她想确信自己的猜测,又问他为何救她,是想确信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格去谈及“侧妃”这件事。
过了一晚,早上发生的事将她打了个措手不及。
谢瑶心乱如麻,她一边有些抵触害怕这从未见过的一面,一边又安慰自己说。
不过问一句而已,没什么不敢的。
话如此说,今晨见了这么雷厉风行的一幕,谢瑶总有些踌躇。
她独自在屋里呆了一天。
*
“长信侯入狱,五弟伤重,传令江相,孤要最雷厉风行的手段,将他手中的兵权不费吹灰之力拿到。”
江臻低头应着,又听他说。
“昨晚父皇传太子妃入宫,到底问了什么?”
今儿一早开始,谢瑶便独自躲在宫中,顾长泽总觉得昨晚她问的话颇有些莫名其妙,今天又有意无意地躲着他。
“奴才也不知道,但是听说昨晚皇后娘娘也在,今儿一早,又从外头送了许多皇上近臣家中适龄的小姐画像进去。”
适龄小姐的画像?
顾长泽蓦然抬起头。
“皇宫大选不是已经过了?”
“是已过了,几个皇子府上也都选了人。”
顾长泽并着两根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忽然想起昨晚谢瑶问他的话。
“如果以后东宫有了侧妃,您也会这样对她们吗?”
顿时迷云消解,顾长泽略一扬眉。
“你下去吧。”
他话的语气陡然带了些轻松。
“殿下,您想知道,不如先问问太子妃……”
“孤不问。”
他撩了衣摆坐下。
“孤在等太子妃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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