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瑶轻轻颔首,又问。
“瞧着如今快到了秋日,殿下素来喜欢作画,本宫想送殿下一副秋景图,你可知殿下喜欢什么样的?”
宫女顿时讶然。
“娘娘恕罪,奴婢在主院伺候多年,未曾听过殿下喜欢作画呢。”
“之前也没有吗?”
“并无,不过您嫁入东宫后,奴婢有几回往书房奉茶,倒是瞧见殿下在作画,但次数也不多就是了。
殿下之前久病在榻,一年到头没几回出院子,怎么会喜欢作画呢。”
谢瑶闻言点点头,没再说话走了出去。
她添了两道补身子的膳食,喊顾长泽一起起身吃了,早膳后,顾长泽在床榻上睡着,谢瑶喊了青玉。
“着太医令过来给我请平安脉。”
请完了脉,谢瑶起身亲自送了太医令出去。
两人移步东宫外,外面下了雨,谢瑶撑着伞罩在头上,隔着雨幕问。
“本宫身子如何?”
“娘娘大安。”
“近来总觉得身上困乏,月信也推迟了……可是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吗?”
太医令回想着她的脉象。
“娘娘并无不妥,放宽心态就是。”
谢瑶送出几步,刚一转头,便瞧见了穿着中衣大步走出来的顾长泽。
他没撑伞,身后也没下人跟着,几步从里面走到谢瑶跟前,身上已被大雨淋湿。
“你怎么出来了?”
谢瑶连忙将伞罩到他头上,顾长泽不顾落在身上的雨水,连声问她。
“去哪了?”
“只是送太医令出来一趟。”
顾长泽顺着雨幕看到渐行渐远的太医令,又转头看向谢瑶。
“外面下了雨,下回别送他了,他自己会走。”
谢瑶看着他淋湿的衣裳,拉着他往里面走。
“你还说我,瞧瞧自己连伞都不带就跑出来了。”
顾长泽接了伞罩在两人头顶。
“孤醒来没看到你。”
一把伞罩不到两个人,谢瑶的裙摆很快沾上了雨水,顾长泽身上淋湿了,也不敢再抱她,只能尽量将伞罩在她那边。
谢瑶提醒了几回,他置若罔闻,一直撑着伞入了屋子,谢瑶正要提醒他去换身衣裳,却见顾长泽推着她坐到了床榻上,半跪在榻边,抬手握住了她的小腿。
裙摆的脏污被他捏着帕子一点点擦干净,他握着谢瑶的脚踝将淋湿的鞋袜脱了下来。
“别着凉了,孤命人去备热水沐浴。”
这天下着雨,顾长泽再没去书房,一直窝在后院缠着她,任凭谢瑶去了哪,他也时时刻刻跟上来。
到了晚上,谢瑶记挂着月事,再一回拒绝了与顾长泽同榻。
他看着谢瑶入了床榻,咫尺间也不敢再近一步,转头关上了门,目光沉暗下来。
“那些人不是已清理干净了吗?”
“奴才确保,人的确是全查了一遍了。”
那为何谢瑶还是不与他亲近?
顾长泽目光飘忽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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