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没争吵是因为打起来了?太子晕过去了?
“尽快去,不准让江臻知道,再打盆清水。”
谢瑶没管他们心里的弯弯绕绕,说罢转头关上了门。
药和清水很快便送来了,她不让宫人去找江臻,青玉便去寻了惠妃讨药。
连日东南城奔忙,朝中事又接连不断,顾长泽这一觉睡得很沉,朦胧间,觉得有一缕药香一直拂在鼻尖。
第二天一早,他起身去上朝,看着谢瑶恬静温柔的侧脸,没忍住低头亲了亲她。
俯下身的动作牵扯着伤口,顾长泽仿佛察觉到了什么,猛地低下头。
*
下了早朝,他正在御书房处理政务,门外江臻通禀。
“惠妃娘娘来了。”
惠妃入了内,顾长泽弯唇喊。
“惠母妃。”
“战事焦灼,萧琝一路从东南城攻到京外百里,到了这会还能笑,想来是昨晚落榻鸾仪殿心情甚好。”
惠妃落座打趣他。
“战事再忙,日子总得过下去。”
顾长泽看着桌上的文书,加急八百里不断上报萧家的行迹,从东南城往北来,一路战火连天,萧家的爪牙不断展露,从最开始带走叛逃的八千人,到了后来已足有三万人。
“为何按兵不动?”
“东南城往北大多是荒芜之地,萧琝必定提前布置好了,动兵也是自损八百,不如迷惑他,让他一路往上京,再把那些观望的,倒戈的,一同清理了。”
新君将登基正是要肃清的时候,洐帝在位多年,底下州府盘综复杂互相勾结也不曾下发人去处置管理,顾长泽正要趁着这个机会一举清理了干净。
惠妃点点头,没再多问。
“前些天脸色瞧着那么吓人,今儿气色都好多了,看来是昨晚上的药很有用。”
顾长泽一怔。
“您知道?”
“昨儿她的婢女来找我要的药,哄好了?”
顾长泽摇头笑了笑。
“还恼着我呢。”
惠妃闻言点头赞同。
“该恼,我若是她,这会立即出了宫再不跟你见面才对,她还是心软。”
顾长泽额角一跳。
“姨母。”
他最怕谢瑶说这句话。
他抱怨的话反让惠妃看了他一眼。
“你只知道她生气,气你骗她半年,怎么不知道宫变那晚的事她也恼着你?”
手中的文书骤然攥紧。
“我那晚……”
“你不与她说,她什么都不知情,还以为你被老二老四害了,抓着剑跑出去,她分明不懂武功,难不成还能是去救你的?”
惠妃笑了一声。
“她是做好了去上清池陪你赴死的准备。”
*
谢瑶在屋内又坐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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