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厉眉心皱了,嘴角也扯了下,因觉得周媱眼瞎而扯,连梨与她何曾有过一分相像?周媱是眼瞎了吧?
最初把连梨放在身边,不是别的,仅仅是因为她出现的时机好。对于她他最初当然也是不信任的,和那个白兮一样。
可之后……
之后怎么样……崔厉眯了下眸,忽然觉得分不清楚了。与她的一切一切,又哪里是一步步分的清的。甚至是何时心动的他也没有发觉,只当他意识到再也不想让她离开时,根底已在心里扎的很深很深,除不净,平不去。
对白兮,他从来不曾有过这种感觉。所有迫切,情动,甚至着急,无措,还有仅仅是看到就心喜的感觉,这些只在连梨身上有过。
甚或这时忽然想,若是是连梨给他碗中下了那情药,他当初又会如何?眼眸微眯,眼底骤然深了。
她不会,他笃定她不会。而身边的人若早早是她,他又岂会一直不碰。看着连梨的目光越深,手掌无意识动了,几乎是不作反应,已把她抱进了怀中。
连梨被他这样一挪也醒了,毕竟时辰已经不早。就是醒来头好疼,她痛苦的唔了一声,在他怀中揉额嘀咕,“头疼——”
一声囔音刚喊罢,额角已经一暖,男人的手掌覆了过来。连梨被他揉了一会儿,渐渐觉得好受些,意识这时也清醒了,明白这会儿是被他抱到了怀中,同时,她也想起了今日已是二十四,明日便要起程回京。
明日就要回了……连梨眼神垂了。
再加上回程途中的七日,也就是说一共就只有八天。
八天……
好短好短,相较一辈子太短了。
她闭了闭眼,手臂爬上他的肩,脑袋更往他怀中埋。往他怀中埋时,也忽觉他抱着她的臀一挪,她完全坐于他怀中。
且忽然下颌一暖,他的手掌已从她额上撤了,捧到了她下巴上。他抬着她下巴把她脸挖了出来,眼睛在看她。
连梨迎着他的眼睛,过了会儿,轻轻弯出一个笑。
崔厉:“昨夜为何喝那么多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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