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里,也有一名女子,躺在了冒着白烟儿的冰棺之中,熟悉的姿容倾城绝色,那向来聒噪的樱唇,却苍白不堪。
裙头上方的胸口处,绣了一朵烈焰的牡丹花。
秦陌心口顿如巨石碾过,这股摧心肝的滋味来得莫名,却疼得他脚尖一软,经不住,扶住了棺椁的边沿。
少年的指尖隐隐泛出了苍白,额间有薄汗滴落。
兰殊左思右想还是过不去,别过头,小心翼翼朝他询问:“假如,我是说假如,哪天我要是死了,您会帮我整理一下遗容吗?”
秦陌浑身的血液逆流般梗塞在肋骨之下,他皱紧了眉头,凝视她许久,怒斥了声:“你晦不晦气?”
出门在外,居然问这种死不死的问题。
兰殊撇了撇嘴。
就知道他不会,拉倒。
她轻哼了声,一转头,眼前忽而一把长刀,径直朝他们劈了过来。
秦陌连忙拽着兰殊侧身一旋,身形敏捷,近乎写意,铮亮的刀锋从他眼前划过,在他脸上照出了一条细长的光。
那持刀者一刀将他们从棺椁旁边劈开,直直护在冰棺前,蒙着面,声音冷然,“你们,好大的胆子。”
他们不过是环在棺前多看了两眼,他却像是遭了羞.辱,自己的宝物遭到了亵渎一般,双眸犹如鹰隼,眯缝着眼将他们凝着,手上青光一旋,大有将他们置于死地的气势。
兰殊嗓尖微动,心跳如鼓,从善如流地躲到了秦陌身后。
那蒙面人大喝一声,提起长刀,一刀劈将而来。
秦陌拔剑应对,卷起剑花,银光闪闪,朝着他心口直搠。
那人身随剑走,见少年使剑之中带着一股不属于剑术的挑搠回旋,迎上秦陌一招刚猛似如“回马枪”的剑锋,心口不由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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