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不想当他情欲的宣泄物了。
秦陌见少女不断后缩,忽然有些不明白她在害怕什么。
也不明白,为什么她这一眼过来,他心口如被戳入了一柄利刃,摧心肝似的窒息痛苦。
他忍不住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你怕什么。”
兰殊望着他眼底汹涌的怒色,颤抖着身子,干巴巴扯了个谎,“我,我刚刚做噩梦了......”
秦陌拽她的力道有些紧,不一会,她的腕子便出了一圈的红。
兰殊有些吃痛地皱了下眉。
少年见她难受,心口一下便软了,眉宇间的戾气顿如退潮般散了去,在她的惊慌失措里,平息了个彻底。
不太明白,自个儿在这同她计较什么。
秦陌倏尔松了手。
兰殊默默揉了揉手腕,低头,蓦然发现自己并无任何衣衫不整,但穿得也不再是她之前那一套......
兰殊有些骇然,“我的衣服哪去了?”
秦陌从榻上起了身,面不改色解释:“你出了太多汗,换了。”
兰殊惊疑不定,“谁换的?”
秦陌凝着她花容失色的脸,勾起一边唇角,似讥似笑,“你希望是谁?”
兰殊望了他一眼,即刻否定了心中毫无道理的揣测,低头温言道:“船上有女婢的,我知道。没有怀疑世子爷人品的意思......”
话音一圃,秦陌的心口宛若又被剜了一刀。
少年冷不丁笑了声,想到自己方才经受的那把考验,成功做了一回柳下惠,心里残留着一片怆然。
他原还悔恨自己当初待她太过冷淡,害她受人嘲讽。
孰不知,她压根也不期望他碰她分毫。
第046章 第章
后来不知是哪里传来的流言蜚语, 道是前几日的雨夜,秦家小夫妻闹了别扭,崔氏气逃出门, 躲到了画舫赌气。
秦世子披蓑连夜上船哄美人,两人留宿船舱,雷雨交加下, 缠绵了一夜。
兰殊:“......”
不知秦陌听了, 指不定怎么恨她败坏了他的名声。
兰殊顶了一脑门的无辜, 俯身端坐在公孙府的思邈堂内,发起愁来,越想越有些焦头烂额,闹心的很。
兰殊任由思绪信马由缰地飞了片刻,直至看见公孙霖抱着讲义进了门,才放下托腮的手。
公孙霖一坐上讲堂, 便朝着她们露出了温和的笑纹。
兰殊钦慕地望向了她,听着她讲课, 如沐春风,心中不由慨叹——
秦陌的母亲是能临危挑国朝大梁的章肃长公主, 自小与乌罗岚那样的巾帼美人相识, 师姐又是公孙霖这等名满天下的才女......
他年少便见识过这么多惊艳的女子, 那她在他眼里, 自然就显得普通起来。
他看不上她,实在是很正常。
兰殊在心里将自个与她们仨列成一排那么一站,打眼望去, 若说她当真有什么能碾压她们的地方。
大概也就, 胸比她们大一些?
兰殊打心底朝自己唏嘘了声。
公孙霖讲课循序渐进,刚开学那会, 只同她们闲聊天般分享了自己当年做官时遇到的趣事,今日则上了道硬货,仔细同她们阐释了大周关于女子经商的那道法令。
包括其中的便利,与尚存的不足。
直接给这群养在深闺从不关心朝政的小姑娘,打开了新视野。
课间歇息,公孙霖身边围绕着一群女学生,个个翘首以盼,听她聊起海外开荒的所见所闻,津津有味,纷纷露出了憧憬的面容。
公孙霖说起她领着国朝商贾曾与一位洋人富商争抢地盘的趣事,话还未毕,她先向她们发了一问,道是:“假如你们每日来往学堂的路上,不小心撞到了一棵野树,摔倒在地上,误了上学的时辰,大家会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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