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梓暮为了安慰他,才留他过了夜,同他借酒消愁。
结果就喝大了,第二天醒来,卢梓暮发现自己躺在了薛长昭怀里。
也就是安安稳稳睡觉,真的啥事没干,可两人在一个被窝醒来,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兰殊美眸圆瞪,唇角不由勾起了深深的笑纹,卢梓暮见她还笑,掐了下她的胳膊,“都怪你,早不拒绝晚不拒绝的!”
兰殊轻轻嘶了声,唇角的笑意未减,“这种时机,你要我怎么挑?”
毕竟薛长昭从始至终,都没和她表过白呀。
兰殊猛然记起那阵子,卢伯母有意同王家结亲,正安排着卢梓暮同王家的公子见礼。
眼看暮暮这个不长心的小笨蛋完全没有反对,朝朝大抵是心急了吧。
薛长昭今年才及冠,十七岁就娶了十五岁刚及笄的卢梓暮,也属于成婚早的。
这才是真正怕媳妇被别人抢走了,先下手为强呢。
不像她和秦陌,外头都说是长公主相中她这个完美儿媳许久,实则,但凡秦陌喜欢的不是男人,他也不会这么早成婚。
兰殊心里叹笑了声。
卢梓暮悻悻说起今日薛长昭出门时还特地同她一路,让她看着他往平康坊的方向去,气得她掉转马车就走了。
“不过我走时,还看到了郑祎。”卢梓暮的双眸朝兰殊瞬了过来。
兰殊同她向来是无话不说,听她疑窦“怎么姈姐姐如此美貌,夫君居然也流连烟花场所”,兰殊只能将兰姈近些年过得越来越不好的实情,告知了她。
卢梓暮听了气得猛拍了拍桌子,将桌上的花生米都打出了好几粒,直直飞溅到了地上。
卢梓暮愤怒道:“满屋子妾都塞不下了,他居然还去平康坊□□,这还不和离吗?”
兰殊双眸黯然了瞬,“哪有那么容易,不说阿姐素来是一个思想传统的女子,郑家和崔家都不会同意这种事情发生。何况,她总是想着我......”
亲生姐妹同气连枝,荣辱共存,兰殊这才刚刚嫁人,兰姈就闹出和离的事,叫兰殊以后如何在夫家立足,脸又朝哪搁。
兰姈现在过得不好都不敢同兰殊说,不就是怕给她夫家添了麻烦,怕秦陌看不起她。
兰殊虽不怕麻烦,可和离这种事,还是得姐姐亲自下决心。
否则目前的情况,旁的人说再多,都是没用的。
卢梓暮向来心直口快,愤愤不平道:“那我们现在就什么都做不了吗?”
兰殊一下回想起前阵子兰姈受得气,玉裳受的苦,也恨自己当日没能为她们出头。
兰殊忍气吞声了许久,终归是心有不甘,望着暮暮,忽而灵光一闪,“也不是什么都做不了......”
卢梓暮见她一双澄澈的星眸滴溜溜一转,像只小狐狸般翘了唇角,连忙侧耳恭听。
兰殊歪头在她耳畔道:“朝朝不是正好在平康坊吗?”
那她们,不就有了由头去那儿了吗?
第050章 第章
平康坊里, 莺歌燕舞。
悦容楼内,正中间垒如圆鼓的舞台,几名胡姬佩玉环铛, 扭着曼妙的腰肢,随着音律,翩翩起舞。
三楼最里侧的包厢内, 郑祎近日升迁, 又喜得麟儿, 春风得意,正微眯着眼缝,等着那一曲弹完的美姬,前来给他斟酒。
那美姬将手搭在了他腿上,两人眉来眼去,勾勾缠缠着滚到榻上, 一上一下,正相互扯着衣衫......
忽而大门被人推开, 闯进来一个娇小的身影,一身混入青楼的儿郎装扮, 身后还跟了一个手持棍棒的绿衣小厮。
那小儿郎还未绕进屏风, 纤纤玉手已指着床幔里的男子身影, 开口一副明显的小娘子嗓音, 破口大骂起来,“你这个混蛋!说好这辈子只爱我一个的,居然背着我在这里和别的女人厮混!啊, 我不活了!”
她哭着嚷着, 犹如一时情绪大恸发了疯的妇人,抢过小厮手上的棍棒, 便一股脑冲了进去,二话不说就朝着榻上的男人后背抡了一棍。
床榻上的男女衣衫不整,郑祎第一反应自然是先穿衣服,岂料刚把外衣披上,身后又来一棍,直接把他打跌到了床脚,面朝地摔下了榻。
美姬吓得花容失色,抱着被子躲在了床头。
那赶来捉奸的小娘子却对她毫无兴趣,追着那脸朝地的郑官人,后臀又是一脚。
紧接着便把那棍棒递给了她身旁的小厮,冲着他扬了扬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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