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宁公主在传闻中学医十年,大有所成,直到她近日在太医院挂上了牌子坐诊,京城这一帮命妇贵眷,才真正见识了她的才华。
真是个有神通的,将外域与中原的医术融会贯通。
眼下,她不过一把脉,朝着兰殊的面色一看,便问道:“嫂嫂的癸水,可是来得要比寻常女孩晚?”
兰殊一下就惊了,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她第一次来癸水那会,除了秦陌撞了个正着,连兰姈,她都碍于少女羞涩,不曾提过的。
兰殊回答道:“是更晚些,十五岁才来的。”
昌宁捏着她的脉,略一颔首,“怪不得。”
兰殊望着她微微挑起的眉梢,关切问道:“这有影响吗?”
昌宁见她眼底透出些许慌张,安抚道:“确实比他人发育成熟的慢些,但现在的年龄,倒是刚刚好。”
“现在,刚刚好?”
“嗯。”昌宁点了点头,微微笑道,“嫂嫂这样晚熟些的姑娘,我在外头也曾见过相同的。若是早些年头,可能会被误会是不孕,但其实只是身体里比别人的受孕适宜时机,来得要晚一些。你现在的时机,就刚刚好。”
“换句话来说,就是假如你是前些年头想要孩子,可能没那么容易怀上,但现在,没有问题。”
昌宁客观陈述,说得也并不是什么坏消息。
相反,她恰恰给予了肯定。
可兰殊的神色反而凝重了起来。
兰殊不由想起前世,她与秦陌同床共枕数载,都没有机缘怀到孩子。
虽说后来他曾在屋中偷偷点了避子香,可前两年刚同房那会,干柴烈火,两人缠绵不少,没有任何保护措施,却也没有怀上。
如此想来,按宁宁的诊断而言,其实,就是她当时怀不上。
兰殊原先一直以为秦陌点避子香是为了卢尧辰,可如今真相大白,这个猜疑也就全没了道理。
而他既没有三心二意,为何要在长公主催促他们要孩子的那些日子,在房内点香呢。
回想前世的那些恩爱岁月,他虽然重欲,喜好和她亲近,却也并非没有怜惜,一直都在将养她的身子。
时不时都带她去骊山泡药泉,也从来不让她冷着,各种温补的好东西,都往她屋里送。
他也不拈花惹草,即使是她小日子的那几天,也从不外宿,都会留在屋里陪她。
这样一个人,他有什么道理,平白无故伤她的心呢。
他是不是,知道她无法受孕,才往香炉里添了避子香......
这个念头凭空一冒,兰殊的心头,忽地抽了一下。
回家的马车上,兰殊捏着鬓角,闭上双眸,整个人心里都在过回忆的走马灯般,不知是何滋味。
接下来的几日,兰殊又悄悄寻了几位医术不及宁宁的女大夫,前来给她把脉,不似以前都是秦陌给她安排诊治,听取医嘱,她一个个,亲自听取了她们的诊断。
这一日,她特意寻访到了前世为她诊脉的女医官,出门一趟,傍晚归来,只见秦陌早已站在了门口等她。
兰殊提裙下车,远远看见他倚在柱前的颀长身影,愣了一下神,上前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吃饭了吗?”
秦陌牵过她的手,“去哪里了?”
“就出去逛了逛。”
秦陌颔首,拉着她回府,“刚在陛下那用了晚膳回来,听邹伯说你出了门,想着这个点也快回来了,就在门口等了你一下。你吃了吗?”
“在外头吃过了。”
秦陌低低嗯了一声,牵着她回了主屋。
屋门将将阖上,兰殊燃上案台上的烛火,秦陌直接从身后抱住了她,贪婪地将鼻尖没入她的脖颈,嗅着她的香气。
继而将她转过了身子,抵在了房柱上,兜头,吻住了她的唇。
秦陌想她想的紧。
偏生她还是个没良心的,他出门这许久,她一点消息也没给他传过。他也不好太置气,只好变着法子来教训她。
秦陌挑开了她的襟口,埋头作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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