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是被抓到,进了大狱,点不出罪名也要脱一层皮吧!”
“这忠勇侯怎么偏偏选在金玉堂下榻呢?”
身后传来咬牙切齿的怒声:“都无事干?把道让开!”
众人猛一回头,见到凶神恶煞的副指挥使郭遣,领着兵杀到了眼前,吓了一跳,一边让道一边直犯嘀咕:“凶甚么呢,今儿个你就搜吧,明儿个隐笑就讲穿你的老底!”
郭遣充耳不闻,昂首远眺,人潮中官兵行迹蜿蜒,一直延续到金玉堂门外,他抬手在眉骨处搭了个凉棚。
一名小兵逆流而来,在他身前跪下,“大人。”
“如何?”
“禀报大人,里三层外三层都是咱们的人了,只要密道出口没有设在另一条街上,便飞不出去一只蚊蚋!”
郭遣兴致高昂,“很好!”
“已按照您说的押住了堂倌和散客,若有与进门时的登记名册对不上号的,便以‘身份不白,形迹可疑’的名义暂押。”
“非常好!这次忠勇侯宿在金玉堂,真是帮了咱们大忙了!若发现隐笑,便先套一个‘疑似谋刺功臣’的罪名给他,抓进牢里再说!”
稍作一顿,他又握紧拳泪流满脸:“都放聪明点!咱们只有这一次宝贵的机会,必须要抓住隐笑,铲除祸害!”
小兵不解:“大人,您哭什么?”
“隐笑睚眦必报,抓不住,也许咱们的底子过几天就被摸得清清楚楚,齐整地放在金玉堂的讲案上了。”
金玉堂的偏隅,一间隐蔽清幽的雅厢内。
少女画彩挽着鬟髻,身穿碧衫,正蹲在香炉前烧毁一沓书稿,她的眉心点了一逗朱砂,衬得皓肤粉腮,玉雪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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