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侃云盯着地上那一滩血迹半晌,只看到,血水边,连一半都不曾写完的颤颤歪歪的“救”字。自下而上书,用笔顺序倒错,是他们两人幼时常犯的反写习惯,为此太傅罚过他们数次。她的眼眶倏然泛红。
虞斯在她身旁说道:“如你所见,除了这半个字,别无细节了。此字笔画反写,我推敲后才知是一个‘救’字。反写,有什么说法吗?”
焦侃云摇头,“只是幼时我误教他的,他见我这么写,便学了去,每回被太傅看见,两人便齐齐挨罚了。”
虞斯侧目看她,“你们后来写这个字,也是这样反写的?”
焦侃云沉吟片刻。
不是。
所以,这个字是专程写给她看的。阿玉在向她求救?可是一刀穿喉,再如何都是活不成的。他为何要求救?
焦侃云思索片刻,“虞侯爷,此事又要麻烦你了。我要去阿玉的书房看看。”
虞斯终于忍不住了,“究竟是你审,还是我审,你一直在从我这头套听消息,关于机密,却只字未向我提起。如此谨慎,可是有何不便言说之处?”
第11章 好个厚颜无耻的贼子。
若想查出凶手,她必须将阿玉那位神秘的心仪之人和盘托出,可虞斯对女子的态度,前有始乱终弃,后有登堂入室,可以说是并无半分怜惜尊重。想必就算找到了那名少女,盘问起来,她也要吃好些苦头。
“我只去书房求证一件事,若成了,自然尽数奉告。”焦侃云赌他想得到这条机密,不会拒绝。
没想到虞斯反问,“我若是不让你去呢?你若不说,那便是虚报线索,影响判案,届时我禀明圣上,你落不到好处。”
脑子好使的人果然欺瞒不了太久,焦侃云却也不慌,“侯爷,陛下钦点你主审此案,你可知这是为什么?”
虞斯微扬起下颚,“太子金尊玉贵,如果不是位高权重之人在背后操控,怎会清楚他何时随从离身,太子府又是何时警戒最松呢?可辛朝的高官之间结党严重,官官相护,若有蛛丝马迹,必定顷刻消灭。所以只有我这个离京两年的侯爷与朝堂无甚关联,又有赫赫军功,既能清查,又能服众。”
看书看累了就去欣赏音乐美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