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侃云缓缓地坐回位置,视线在他身上不曾移转。
好厉害的对手,难怪楼思晏怕他怕成那样,又难怪他十七八岁便能打得北阖跪地求饶,果然是心性至坚。都说人言可畏,他竟是化流言蜚语为养分滋养己身,蔑视一切。
“小焦大人急着找本侯是有何事?”虽说今日听他说话总觉得有点做作,但也正因为此,焦侃云真切地瞧出了几分英武少将的霸道。
她迅速措辞,将楼思晏请求她代为转达之事尽数告知,随后道:“她性子胆怯,不敢自己和你说,我想,许是侯爷威风八面,说话做事压迫十足,总让她觉得喘不过气吧。”
虞斯尚在消化楼思晏就是神秘少女一事,听她话里另有深意,难道思晏将心事尽数说给她听了?一时怔住,倒真自省起来,眼底流露出些许焦躁和为难。
观他神情,净是思而不得的烦躁,她很想破口大骂,可查太子案还少不了要来往,焦侃云不能直接挑明他骚扰深闺的勾当,只问道:“近期金玉堂传出好些有关侯爷的闲话,想来对侯爷的婚亲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吧。”
虞斯嘴角一颤,转瞬又作嗤之以鼻状,“无稽之谈,翻不起什么风浪,本侯行端坐正,影响便影响了,左右不过是少了些上门邀约相看的过客,若本侯遇到自己心仪的女子,自当全力以赴求之。”
还想着全力以赴求思晏入门,果然是厚颜无耻。焦侃云一番自省,立刻在心底将第二章 提上日程。
“受教了。”她淡然一笑,换了个说法,“那思晏的事,侯爷怎么看呢?她若与太子案有关,便少不得要被保护起来,暂时什么都做不了了。”成亲自然也不行了。
虞斯却作矜傲状,仿佛世间没有他做不成的:“本侯会加派人手护她,必要时,本侯亲自紧随左右。你放心。”
我放心什么放心。好啊,焦侃云心底嗤笑,他还能变着法地给自己制造机会。
“只是不解,凶手究竟为何要拿走她的画像,她当真不知道太子之死的原委吗?”虞斯狭了狭眸子,“或者说,她自己还没意识到,无意中窥见了会招致灾祸的天机?”
这一点,焦侃云倒是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楼思晏并不把“可能被凶手追杀”的事放在心上,许是没有意识到严重性。
她若晓得,追杀她的极有可能是闻名北域的绝杀道,不知还会不会只想着逃离樊京,回到北域小镇。
“风来说,侯爷追查到二殿下可能通过罗蝶轩在与陈徽默相往来。陈徽默精通北阖语,谁都知道绝杀道的总坛正位于北阖。二殿下若想与北阖勾连,光是联络樊京内潜伏的绝杀道怕是不够的,他必然会联络总坛,正好用得上这位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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