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斯接过,喝了一大口,“谢谢…”换一句,换一句解释吧。
他叹了口气,迅速翻到令他十分在意的另一页,指着那句“北阖军帐中与他朝夕相处、缠绵悱恻的女子”,斩钉截铁地说道:“这个人,不是女子。”
焦侃云微诧然。
是男子的话,更说不清楚了吧?虞斯一讷,提声喊道:“阿离,你进来。”
阿离闻声而动,入门报道。
虞斯指了指焦侃云,“你跟她说,在北阖的时候,你穿女装是为什么。”
什么?侯爷把他卖了?阿离一怒,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被翻将出来,一想起便觉得羞窘万分,侯爷不是答应他不外传吗?!一瞬的惊惑后,他羞愤不已,故作迷惘,“女装?什么女装?我可没穿过啊!”
虞斯正插着十指抵在额间叹息,闻言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他,“你……!现在正是时候,可以不必隐瞒了。焦姑娘不是外人,她绝不会外传!”
阿离瘪了瘪嘴,“好吧好吧。姑娘,确实是我穿的,你就别乱写侯爷与女子在北阖有染了。”
虞斯的大掌拍着额,长叹道:“什么叫‘好吧好吧’?你这般分说,教人以为是我逼你说的!”
阿离“呃”了一声,看向焦侃云,言辞恳切道:“姑娘,这话绝不是侯爷教的,我确实穿过女装,但穿女装是侯爷教的。”
好一出越描越黑,虞斯咬牙冷笑,指着门:“你滚出去吧。”
焦侃云挑眉,“侯爷还有什么要解释指正的吗?我都记下来了。”说着,她拿笔在纸稿上写写画画,一个出了事只会教手下人背锅的形象跃然纸上。
虞斯又喝了一大口茶水才把苦楚咽下去,疯魔似的翻找上册中的字句。
最终指着其中一句“杀了在场十余人”,另只手从怀中摸出墨印,再次交到焦侃云的手里:
“你大可去忠勇营内随意抓人盘问,我并非滥杀,亦非铲除异己,是我查到他们有违军纪、不遵指令以致重要行动失败,险些害得全军覆没,我借以下犯上之说,驱逐营内旁骛之人,确是为留存心腹,但也是必要手段,否则出征北阖,九死一生,我怎可放心将背后交予他们?”
话落,他垂眸看到了焦侃云手中稿纸上那句“出了事只会教手下人背锅”。他合眸幽幽一叹,“我绝不是把行动失败的过错,推到他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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