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斯亦果断:“那我刚好来填补这个空白。”
“虞斯!”
虞斯耷拉眼眸,佯装一叹,“哎,早就知道你说要弥补我是假的。算了,不为难你。”
焦侃云失笑,“你就不能换一个正经的?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
虞斯眨眼,“我在你的话本里本来就不是君子。”
他一口一个话本点她,饶是知道在点她,她也因太过愧疚而无从辩驳。
焦侃云解释道:“可我不想跟男人过七夕。”
“我会给你准备礼物的。”虞斯轻声接上她的话,“很多礼物。”
他在说什么?焦侃云被他过于严肃的眼神搞得发笑,“何解?”
“向你的闺中好友学习。给你带礼物,同你一起吃喝漫步,全程都由我来付银子,提前找好热闹别致的地方和你一起玩得尽兴,还有…还有什么?”
焦侃云纠正他,“你说反了,一般是我这样对我的朋友,因为我总想让她们玩得开心,所以事事都会先安排好,不过有时她们想去别的地方,我也不会固执。还有,我会在分别时各给她们布置一个惊喜。”
“那我也会为你布置一个惊喜。”虞斯的语气带了些祈求的意味,目光却似蛊惑,“要不要和我做好朋友?”
焦侃云抚额,“我现在选叫你的字,还来得及吗?”
虞斯期待,“你试试。”
“朝琅。”
心潮澎湃,虞斯双手发抖,轻轻撑住墙,小心翼翼地把她笼入阴影,“来不及,听完更想和你做朋友了。当朋友,就是要叫彼此的乳名,不是吗?绰绰?”
“不许叫我绰绰,我们还没有那么要好。”焦侃云有意狭起眸子出言警告,好拉开一些分寸,以免教他三言两语把氛围搅弄得过于暧昧。
“那叫你什么?”
焦侃云狐疑,“焦侃云啊。”
虞斯有意拉长尾音的“啊”字,唤得百转千回,“焦侃云啊…这个‘啊’,我很喜欢。”轻哑不可闻,说着喜欢,胸膛便真的会开始起伏,他低喘息了下,疑惑地自问:“焦侃云啊,焦侃云啊?我……也很喜欢这个称呼。”
他将几字慢条斯理地咀嚼,模样认真又羞怯,焦侃云心口有一股热流缓缓涌出,片刻即收,她玩笑道:“侯爷,你再这样,我真的要开始躲着你了。”
一霎讷然,虞斯敛起了神色,“那你同意跟我一起过七夕了吗?”
焦侃云指了指方才焦昌鹤离去的方向:“要是被我爹撞见我们一起过七夕,会吓得睡不着的。”
虞斯弯了弯嘴角,压低身子,在她耳边说:“那我们偷偷的。”
第50章 情话。
耳边是男子的喘息呵气,痒酥酥的,挠得本就滚烫的耳廓如被灼日炙烤,鼻息间传来虞斯身上独特的气味,像一瓮存于冰鉴中的烈酒,只是抿了一口,就霸道地入侵她的四肢百骸,任意在她的身体里捣弄窜行,但所过之处,又有沁人心脾的冽爽。
此刻他进攻之后,又忽然松开了抚墙的手,直起身。醇香逐渐散去,像满溢的酒具被人打翻,她的内心深处有一丝飘飘悠悠然,突然落地了。
方才虞斯将双手撑在与她的双肩齐平的两侧,她看见了他眸中的珍视与小心,唯恐这种看似保护实则亲昵撩拨的动作,会让她抗拒抵触,可她没有抵触,自己也纳罕,甚至因这样近的距离感到充实与安全。
她想,毕竟这大街上人来人往,总会遇到熟人,他高大的身躯把她严严实实遮住,却又隔着一段距离,不再进犯,一如她拉着他主动躲避阿爹那样,所以也无甚介意。唯有一点教她心有惴惴的是,总觉得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发酵。
此刻他松开手,远离耳畔,焦侃云忖度,也许他是想找回分寸,以彰显自己是认真的,不是胡闹,更不是调戏,从而让她也认真地考虑他的提议。
偷偷的。
这般氛围下说出口,有一种缭乱的刺激感。尽管只是偷偷地出去玩。
她想,已经找了满地的借口拒绝,仍然没能推脱,她确实应该践诺弥补。
焦侃云无奈一笑,低声问道:“怎么偷偷的?我爹的人缘很好,樊京的勋贵高官大多都识得我们,被他们任一撞破,恐怕都会满含遗憾地告知我阿爹说:”她抬手,正经地模仿:“焦尚书自求多福吧,忠勇侯怕是使了轮番手段威逼利诱,最后挟持了你女儿,与他共度七夕。”
虞斯勾唇,又觉得哪里不对劲,敛起笑容,蹙眉问,“怎么是挟持?就不能是告诉焦尚书,我俩一路上有说有笑,看上去要好得很?”
焦侃云双目含笑,静静地看着他不说话。
恐怕这么说,焦尚书更睡不着。虞斯一哂,承诺她:“我会避开他们每年都必去和爱去的地方,另择几处不同寻常的热闹,等他们赶来凑我们这边的热闹时,我们就策马去郊外。”
“据我所知,侯爷从未参加过樊京的节会吧?”见他摇头,焦侃云惊叹道:“那么这对侯爷来说,恐怕是个颇费心力的活。”
虞斯颔首,“我会从研究樊京的舆图准备起,拿到往年七夕时官府举办盛会的卷册,圈画好他们的路线,再逐一对应各勋贵高官以及他们家的少爷小姐们都爱往何处去,避开这些地方,算计好时辰,制定出属于我们两人的路线。”
焦侃云信他的把握,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总有些人喜爱出其不意,若是仍然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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