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时如被火燎,惊然一颤,酥痒感瞬间使他的手臂瘫软,只好用手肘抵住她颈边的车壁,收掌握拳,手臂的肌线再次绷紧。
“焦姑娘,今夜宴饮简陋,承蒙二位不嫌弃,还能与某酣谈畅聊,一解心愁,正如阮兄所言,你我投缘。”马车外,魏疏狂朗朗高声作问,“还不知道姑娘的喜好兴趣,下次魏某若还想邀姑娘见面,该如何投姑娘所好啊?”
阮祁方洒然一笑,“魏兄果真直爽人也,小妹,我看你们二人也是登对得很,不如就将自己的喜好诸数告知,不要忸怩了。”
两道声音刺进马车内,焦侃云朱唇轻启,尚未回答,虞斯的手掌再次紧捂住了她的嘴,她被捞起按压在头顶的双手也被箍得更紧,不疼,却另有一番灼烫磋磨。
虞斯几乎抵住了她的鼻尖,忍了又忍,委实克制不住那汹涌的占有欲望,分明是想威吓,语气却近乎祈求,“别跟他说话…”他的胸膛激动地起伏,看车窗一眼,眸色阴沉,再看向焦侃云,半诱半哄:“拒绝他。”小心翼翼地松开手掌,让她开口。
焦侃云却张口咬住了他的手,叼住拇指,狠狠拿牙齿锥刺,疼痛和快感一道刺入皮肤,虞斯微微蹙眉,呼吸愈发激烈,他的脑中不断嗡鸣,另一只大掌反复搓揉着她的手腕,已有几分混沌不明的迷乱柔情,低头在她耳边询问:“我也要咬你么…”
“焦姑娘?可能听见魏某的声音?不知是不是太唐突了?哦,魏某只是想进一步了解姑娘,若是姑娘不愿告知私密喜好,亦是合情合理……若,此刻有难言之处,便不必勉强。”
仿佛是走到了一段华灯遍悬的街道,外间有了几分哄闹人烟,窗纸透光,一盏盏轮换,晦朔交错,光明与黑暗,一半一半。焦侃云抬起脸颊望向虞斯,他已面红耳赤,神色痴迷,喘息如潮,她看不清太多,却能窥见他眸底盈盈水光发亮,她忽然松口,嘲笑一般低呵了一声,抬声回外边:
“我喜欢……玩。”
虞斯皱眉,听懂了她的深意,似是不满于她对外边的男人应和,以及为了应和而松开的撕咬,他咬牙,虚虚地端起她的下颚,拇指挲指她的唇,却不敢触碰,低头凑上去求她,“继续,玩我。”
近在咫尺的男人散发着说道不明的欲色意浓,焦侃云并不理会,继续对外间道:“游山玩水,吃吃喝喝,魏公子若要相约,可以择休沐日。近期我都要随阿爹到吏部当值,他突然将我严管起来,只放我五日一休,又派遣侍卫盯守,如实汇报我的动向,恐怕你我就算相约,也难以玩得尽兴了。”
阮祁方却道:“魏兄莫要见怪,也万万莫要被吓退,你们该约仍是要约,这些侍卫虽说碍眼,却是必不可少的,你不知道,忠勇侯诡计多端,他一厢情愿地追求我家小妹,故意行事轰轰烈烈,闹得满城皆知,若不设防,你二人出游必被搅局啊!须得像如今这般,侍卫左右相护,方可万无一失。”
不知为何,魏疏狂突然爽朗大笑起来,嘹亮的笑声许久未止。
最后道:“万无一失?是吗?阮兄真是风趣啊。魏某虽知忠勇侯怖如阎罗,却没有见识过他一厢情愿、死缠烂打的功夫,我只知他看似狂妄,实则一向内敛,在武堂时更是个连赤膊都不肯的羞臊儿郎,竟还为情诡计多端吗?不知焦姑娘怎么看待此事?”
虞斯低垂着眸子深凝着焦侃云,他的喉结不断梭滑,焦侃云刚才绷着手指尖挠他的手背,“你哥怎么这般看待我?你真跟你的家人说讨厌我、害怕我了?”他放下焦侃云的双手,将其分开拉到自己的脸侧,虚放着,“摸一下我…说你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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