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画彩走后,她便只在肚兜上着了一件轻薄的银衫,坐在梳妆镜前梳发,看着镜中自己通红的脸,深吸一口气,啪的一声将梳子掷于桌上,闭上双眼,“冷静,冷静……没什么是我焦侃云不能掌控的。”
她承认,挑开喜帕的一刹那,不仅是虞斯为她所惊,她同样为虞斯的美貌倾倒,七夕兰夜他亦是穿着绯红惹她心动的。今日他还抹了些唇蜜,一眼便可看出,颜色比往日更深更亮;袖中分明盈满馥郁情香,抬手挑帕时唯有她能闻得深切;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啄时,用那颗饱满的唇珠故意浅抿了下她的指尖,酥麻立刻就传遍她的全身。
真是好心机的男人!
焦侃云越冷静越乱,压抑了数月的缱绻情思在脑中汇聚成看过的一页页文字与画面,窜来跳去,将她的心撞得扑通急跳。她捂住自己的心,碰到了肚兜的系带,咬了下唇,便拉松了带子,随后就坐到床榻上去,故作淡定地翻阅起自己写的册子来。
翻了两页,羞涩不已,打算放到枕下不再看,床榻宽大,她褪去鞋袜往床中爬了几步才摸到枕头,掀开藏好册子,再回过头,听得虞斯推门的声音。
门再次被紧紧合上,虞斯几步来到眼前,也已是沐浴更衣完毕,只着了轻薄银衫,甚至连水珠都尚未擦干,腰带也没有尽束,比勾惹她亲吻那夜系得还要松垮。
他红透的面颊上残留着泪珠,显然沐浴时一颗心就已经怦怦激跳了起来,此刻站在红绡帐前,透过那层纱幔看见佳人趴伏床榻扭转腰身回头的曼妙身影,心,一霎被点热。
虞斯二话不说掀开纱幔爬了上去,直接将她扑倒压在身下,反复抚摸揉捏着她的唇瓣,声音像吞了沙,“…想亲。我忍了一晚上……不,从心仪你开始,就一直在忍了。”
焦侃云抿了抿唇,闻到他口中清甜的香气,“侯爷是没怎么喝酒吗?还是漱了太多遍口?”
虞斯盯着她,轻声道:“你尝尝我,就能分辨了。”把唇凑上去想要开始今夜的行程,被焦侃云一只手挡住,他啄了下她的掌心:“怎么了?”
焦侃云羞怯地问道:“不点香吗?”
“……”虞斯抵住她,有意在她耳边喘气,“你觉得…用吗?”那香本就是为了放松身心,以免二人矜持,他都这样了,还能矜持什么?
焦侃云被蓬勃的热意燎得微颤了下,嗫嚅道:“…我有点紧张。”她望着虞斯,用手指抚摸他的耳廓,“朝琅…”
她的声音带着钩子,虞斯听得愈发迷醉,艰难地起身,“我去点。”
焦侃云随他一起爬起来,待他在博山炉边放量时,将香粉接过,含笑盯着他,手一抖,倒了大半进去,虞斯微眯眸,从她手中拿回,亦是将手一抖,倒完了另一半。彼此都窥见了眸底的贪婪与疯狂,一人抖一次手,竟是放了十成十的量,足以烧衍一天两夜了。
想放松是吧?彼此放松个够吧。
“不紧张,是不是会更舒服?”虞斯一边问她,一边抚摸她的脖颈喟叹,“绰绰,我会让你舒服的。”
“侯爷应该庆幸这是舒心宜神的,不是催促欢情的,否则…”焦侃云解开他的衣衫,“这个量真教纵情滥欲了。”
“纵情滥欲又如何?”虞斯坐上床榻,揽住她的腰肢带入怀中,一手绕上她的腰带,另一手放在她的后颈,吻住她的唇角,“情和欲,我有的是……绰绰都自己松开了?看来,你也有的是?”
“嗯…”焦侃云仰起头,他便吻住了她纤美的脖颈,顺着往下亲,她断断续续地说,“要不要听我胡说八道?书中习得,很是助兴,也许,我们会更舒服。”
已猜到她要说的都是什么样的羞臊话,虞斯蹙眉急喘,窒息且狂喜,缭乱之际,他与她十指相扣,“愿意听一辈子……”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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