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盈春压着嗓子说:“三姐,陛下问你话呢,想怎么惩罚那两个?”
沈拓先是问了谢盈春想怎么惩罚李昀锦才好,谢盈春哪敢当着天子的面说要惩罚李昀锦,她觉得天子不过是客气一下罢了,所以就回不需要什么惩罚。
但虞宁就不同了。
她仰起头,认真地问:“陛下,我说怎么惩罚都行吗?”
沈拓颔首,“朕既然让你说了,那便听你的,你直说就是了。”
谢盈春急忙掩唇咳嗽两声,又拽了下虞宁袖子,对虞宁眨眨眼睛示意。
我的姐,你可得悠着点,没看出来陛下就是客气一下吗!李昀锦是皇家郡主,那可是陛下的亲外甥女啊!差不多就可以了。
“臣女不敢要惩罚,只是想要一份安稳罢了,郡主打了我们,但长公主殿下也赔了礼,这事就算过去了。但郡主毕竟是郡主,身份尊贵,倘若以往每次在宴席上见面,郡主都惦记着今日的仇怨,以身份压人,找我们麻烦可怎么办?”虞宁觉得这样长公主这样简单赔个礼实在是有点轻了,李昀锦脾气不好,以后肯定会报复她们的。
“有理。”沈拓点点头,又看向长公主,笑着说:“长公主既然教育不好女儿,其女不堪配郡主之位,那这个郡主的赐封,便收回吧。”
在长公主惨败的脸色中,沈拓又补上一句,“皇姐可要看好儿女,悉心教导,如有下次,那世子的三等郡王之位,也一并收回。”
“是,妾身明白。”华阳长公主攥紧了拳头,咬着牙应下了。
当年谢太后强势,沈拓便扶持一众寒门与之抗衡,其中便有长公主驸马所在的李家,现在谢家倒了,大不如从前,而李家蒸蒸日上,仗着权势欺人,便也成了出头鸟,被天子卸磨杀驴。
华阳长公主忍下怒气,暗暗看了虞宁和谢盈春一眼,心中冷笑。
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依仗着谢家和太后的宠爱嚣张而已,谢太后的身子越来越差了,等到谢太后去了,晋王府再与谢家断了姻亲,届时她看谢家这几个丫头还怎狂起来。
谢家没什么好得意的了,尚且不如李家,日后报仇有的是机会。
*
回了明德寺后院的厢房,谢盈春立马就瘫在了木榻上,摇着扇子说:“三姐啊,咱们是不是闯祸了?”
虞宁也没想到沈拓会直接夺了李昀锦的郡主之位,讪讪开口,“可能吧,我就是想警告一下李昀锦,让她以后别找咱们的麻烦,我没想将她怎么样的,谁知道那个狗东西做事这么绝啊,愁死人了……”
“狗东西?”谢盈春瞪大了眼睛,立马翻身坐起来,手拿团扇,颤抖地指着虞宁,“三姐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虞宁咽了咽口水,慌乱地岔开话题,“那个,明日醒了我们就快些回家去认错吧,过两天这事让阿姊知道,估计阿姊又要生气了。”
谢盈春紧拧着柳眉,“三姐你不要岔开话题!”
想到虞宁好几次直呼天子名讳,谢盈春十分发愁。
四姐私下里总是骂天子和长嫂不清不楚就够让人头疼的了,怎么三姐也这样,她居然敢骂天子是……狗东西?
这两人嘴上一个把门的没有!这样下去,迟早要出事的!
“祸从口出啊三姐,你要小心些,这种话万万不能说的。”
“我错了我错了。”虞宁拍拍自己的嘴,乖乖认错,“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说了!”
真是太不尊敬了!要是再这么说,就让她那短命的前夫多遭些报应吧!祝愿他早日不举。
老天爷慧眼,她心诚,一定要多听听她的愿望。
晚膳虽然全是素的,但虞宁和谢盈春还是吃的很开心。
闯祸归闯祸,解气还是非常痛快的。
晚膳后,天色昏沉,厢房门被叩响。
“奴才梁德,来给两位娘子送些点心。”
不止有点心,还有好些难得的珍宝,梁德其实是来送赔礼的。
谢盈春客客气气将梁德请进门来,随后就被小太监放在桌上的托盘惊到了。
这……这几副头面都是用珍稀的宝石镶嵌而成,饶是谢盈春在富贵堆里长大,也看花了眼。
谢盈春:“梁大监真是太客气了,这些东西……”
未免有些贵重了。
这些头面花样各不相同,有些适合年纪轻的娘子,有些气质稳重,明显是年长的夫人佩戴的。
陛下只是代替长公主赔个礼而已,薄礼即可,怎么看起来如此郑重呢?
“好大方的手笔,原来陛下出手这样阔绰,我真是看不懂了,三姐你说……陛下是不是有什么深意在里面?”谢盈春在虞宁耳边感叹,丝毫没注意到虞宁手里藏着一个小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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