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姐妹俩真是过于丢脸了,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与太后娘娘当年的风采相差甚远吧。
“起吧。”
沈拓将怀里的小人儿放在地上,不动声色地收回手,面色淡淡看不出情绪。
虞小宝立马欢快地扑到虞宁怀里,“阿娘,小姨,你们跳的真好看呢,小宝也想学!”
虞宁轻咳一声,神情有些尴尬,拉着小宝的手捏了捏,低声问道:“小宝怎么和陛下一起过来了?”
“因为小宝想来这里看阿娘呀。”
她想来,所以皇帝叔叔就带着她来了。
虽然沈拓话语对小宝有些暗暗的引导,但小宝这个年纪是听不出来这些弯弯绕绕的,只是直白地觉得皇帝叔叔对她很好,她说什么就带着做什么了。
“小宝年幼不懂事,叨扰陛下了,烦请陛下恕罪。”
说完,虞宁抬眼看了对面的人一眼,只觉沈拓脸色好似冷了些,气压略低。
沈拓瞥了虞宁一眼,没说什么。
有外人在这里,他也说不了什么话,敷衍地对付两句,然后便带着小宝离开了。
沈拓要去祥安宫给太后请安,正好小宝也要回去,他就顺便将小宝带走了。
直到圣驾远去,谢盈春才松了口气,“刚刚真的是吓死我了,陛下就这么突然出现在后面,我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还好只是顺着小宝过来看一眼而已。”
“不过……说起来陛下似乎很喜欢小宝,我参加这么多次宫宴,从来没见过陛下对谁说话如此温和。”
虞宁摸了摸鼻子,喃喃道:“可能是投缘吧。”
“投缘?”谢盈春若有所思,“或许吧,三姐你有没有发现,小宝眉眼与陛下有几分相似呢,也许这就是陛下喜爱小宝的原因吧。”
虞宁含糊着不接茬,心想着毕竟是亲生的,能不像么。
她转身欲与芳芷娘子说话,却发现芳芷正望着殿外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虞宁顺着芳芷的视线看过去,只能看见空旷寂寥的宫道。
圣驾一行早就消失在眼前了。
*
夜里,今日梁德派人送来口信,还是老规矩,今夜去千秋殿。
夜凉如冰,雪路难行,祥安宫到千秋殿只有一小段路,但她却走了许久。
纵使路上寒冷,她也要慢腾腾地走,趁着这点闲暇时间体会一下寒风拂面的轻松之感。
“一刻钟的路,应是走了两刻钟,怎么,不想来?”
话说灯下看美人别有一番滋味,虞宁此时看沈拓就是这样想的。
这张俊美的脸,她怎么看都不会腻歪,当然,如果这个美人不会说话那就更好了。
沈拓坐在席上,面前摆着棋盘,他右手边是黑白子俱在,看来是在自己与自己下棋。
“路上有雪,走的慢些不是应该的,万一摔着怎么办,那可就不能伺候陛下喽。”
沈拓神色依旧,毫不留情地拆穿她的谎言。
“太后治下严明,祥安宫内外无积雪,路上更是清扫彻底,下次编瞎话前,记得过过脑子。”
更何况他白日来过祥安宫一趟,这边的路上有没有积雪他是清楚的。
虞宁噎了一下,暗暗瞥了向他,在心里骂他两句。
“是啊,陛下最是聪慧圣明,我一介山野里长大的村姑而已,见识短浅说话粗鄙,确实入不得陛下的眼,不该自作聪明呢。”
沈拓执棋落子,问:“入不入得眼,这是朕的事情,你怎么做是你的事情,虞宁,你嘴上说伺候朕,但言语不恭敬,行为也不顺从,这就是你所说的伺候?”
“怎么不恭敬,怎么不顺从,陛下让我来我就来,让我走我就走,还要怎么顺从?”
虞宁每每从祥安宫偷鸡摸狗地跑来千秋殿,心里也有好大的埋怨好吧,夜黑风高不睡觉瞎折腾,只为来陪他。
她都这样了,还不够顺从?
“陛下想要的应该是一个没有脾气没有自我的假人吧?上次在明德寺,我还以为至少需要三四年,陛下才会厌弃我,现在看来是我自大了呀,不用三四年,这才三四个月,陛下已然不耐烦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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