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自己打探到的,我身边的几个丫鬟从进门就盯住人了,我悄悄来看一眼。”
谢妤华左看看右看看,拿不准丫鬟传信里的院落是哪一个,她不好光明正大地露面,于是她便让谢盈春和虞宁去探探路。
谢盈春进了右边的院子,虞宁则是进了左边的。
虞宁装作误入地走进去,本以为院中会有丫鬟婆子询问什么的,没想到这院里静得很……
须臾,谢妤华终于见到谢盈春和虞宁出来,“怎么样?人在哪里?”
虞宁表情僵硬,指了指左边的院子,小声说:“我好像听见屋子里面有一男一女在说话,似乎提到了你……说话的那个男人,应该就是崔桁吧?”
提到了谢妤华的名字,应该说是在商量怎么合理地退婚,把过错归咎再谢妤华身上,虞宁虽然只听到只言片语,但也能理解个差不离。
虞宁将听到的内容说了一遍,谢妤华当即怒上心头,撸起袖子就往院子里冲。
“好一个崔桁,要不是有谢家女婿的名头,他以为他能走到这个位置上,没想到竟然还学恩将仇报那一套,敢在姑奶□□上动土,休怪我不给他脸面!”
“四姐!冷静啊!”谢盈春力气小,根本拉不住谢妤华,本想劝劝虞宁,让虞宁跟她一起拉住谢妤华,结果虞宁跟谢妤华同仇敌忾,一样很气愤。
她转而去拉虞宁,疯狂使眼色,“三姐,你可别跟四姐一起胡闹,另一个院子里有人。”
谢盈春挤眉弄眼,暗示道:“就是你前几日跟我说的那人,他隔壁院子里面。”
刚刚她进去就看见天子与崔家长子坐在里面下棋,得亏是机灵,说迷路找错院子了,这才灰溜溜地退出来。本想一出来就跟三姐说的,但三姐说话太快,没给她提示的机会。
虞宁正在与谢妤华说话,没在意谢盈春在说什么。
姐妹三个拉拉扯扯走进去,当即给崔桁和一女子堵在了屋中。
与崔桁在一起的女子谢妤华认识,是崔家老夫人沾亲带故的侄孙女,暂住崔家的表小姐裴玉瑶。
谢妤华的质问声引来了崔家一众丫鬟围观,没一会院子里面就站着好几个看客。
甚至有几位参加寿宴的女客闻声来看热闹。
谢妤华泼辣,崔桁也不相让,直呼冤枉,说他只是来看望表妹,并未有出格举动,是谢妤华横生事端,胡乱猜测。
这厢吵闹,崔家丫鬟给家中主子传信,一刻钟后,崔家几位女眷便赶到了,一起来的还有霍氏和林氏。
崔家几位小姐自是要想着与自家沾亲带故的裴玉瑶,但谢家也不好惹,不能随意偏帮表态,只好当个和事佬,在里面劝架。
按理说,这该是崔桁和裴玉瑶理亏,私会被未婚妻堵了个正着,围观的女眷窃窃私语,大多数都在说崔桁狼心狗肺,德行有亏之类的话,但自从崔家大夫人到场之后,这话风便全变了。
无外乎其他,这是崔老夫人的寿宴,裴玉瑶是崔老夫人的侄孙女,崔大夫人暗指谢家女儿没有礼数,搅乱寿宴,闭口不谈崔桁的事,一下子将谢家姐妹三个推到了下风。
霍氏和林氏自然相信自家孩子的话,不肯想让,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要坐实崔桁和崔家表小姐私会的事,更是当众说出了退亲的话,以及要求崔桁退还谢家这几年来在金银上帮助。
世家大族榜下捉婿者众多,在境遇不好时给予银钱上的资助,等到女婿为官,再回过头来帮助岳丈家,强强联合。
谢家在谢妤华的婚事上就是如此,其实也是顾虑到谢妤华脾气不好,怕她受委屈,才选择榜下捉婿。
没想到看走了眼。
本是来参宴,没想到闹成这样,崔大夫人维护崔家脸面护着崔桁和裴玉瑶,咬定是谢家三姐妹胡闹,霍氏和林氏也要维护自家女儿,让崔桁认错,一时间僵持住了。
崔大夫人没不讲理,缘何硬气?还不是因为崔老夫人是天子外祖母,她是天子的亲舅母,底气十足。
见此,谢盈春趴在虞宁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说完,虞宁惊讶地望向隔壁,悄悄穿过人群往隔壁的院子走。
天子的舅母这么硬气,她非得去问问沈拓,身为天子,是不是更应该约束好外家,以求公正。
第42章 马场
崔家院落清雅简朴,若不是谢盈春亲眼所见,谁能想到当朝天子竟会坐在这样一个不起眼的院落里喝茶。
如谢盈春所说,虞宁一进隔壁院子就看见了沈拓。
坐在沈拓对面与之下棋的年轻男子就是崔家大公子了。
她在隔壁跟几位崔家人争论,嘴都快说干了,反观沈拓,却在这里悠闲自在地喝茶。当真是不公平啊,但谁让人家是皇帝呢。
两个院子只用一堵不算高的墙壁隔开,直线不过几步距离,什么都动静都挡不住,霍氏与崔大夫人的说话声清晰传过来。
大庭广众之下闹了这样的事情,大家都是要脸面的,谁也不会撕破脸那样争吵,顶多就是口舌之争罢了。
两方争了半晌都没有个结论,互不相让,再耽搁下去会引来更多宾客,届时大家脸上都难看。尤其是崔桁和裴玉瑶,两个人急得冒汗,生怕自己的名声就这样坏了,便极力将过错推到谢妤华身上,空口白牙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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